“?!”
凤曦猛然回头,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眶上,与震颤的眸子格格不入。_x,s+h!a¨n+j~u-e^./c¢o/m!
“何必这般看着我?”
“我可不是有意坏你好事的,是佛子把我拉上了贼船,受人之邀,忠人之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伶舟浅无辜地耸了一下肩。
“凤大小姐,清源宗后山的魔窟,你也找挺久了吧?”
“……”
凤曦眼睫颤动,泪珠猝然滚落。
伶舟浅的话,让本就混乱的场面雪上加霜,众人情绪越发激动。
“伶舟小友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吗?凤鸣宗跟清源宗是一伙的!”
“看来我果然没猜错!凤鸣宗本就是知情者,什么用凤曦去填魔窟,都是演给我们看的。”
“依我看,填魔窟是假,名正言顺吸取魔窟能量修炼才是真!”
“凤弈宗主,此事还请你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
一双双喷火的眼睛盯着凤弈。
“咳咳咳……!我……”
“宗主!宗主你没事吧?!”
凤弈脸色煞白,半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轻轻推开长老伸过来搀扶的手。
“伶舟小友!魔窟事关重大,万万不能乱说!我凤鸣宗也是受害者,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魔窟之事!”
“小友若不信,本宗主此刻便以道心起誓,我凤鸣宗绝对不曾参与其中!若有违誓,神魂俱灭!”
誓言落下,风平浪静,天空依旧晴朗。+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见此情形,全场气氛一下子冷静不少,尤其是南洲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一个清源宗就己经很让人头疼了,倘若凤鸣宗也和魔窟有所牵扯,南洲的未来一片黑暗。
“凤弈宗主愿意用道心为誓,看来凤鸣宗当真与魔窟之事无关。”
“是啊,一旦道心出现问题,修仙之路也就走到头了,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发心魔誓,何况还是一宗之主?”
“这么说,还真是伶舟道友误会凤弈宗主了。”
“凤弈宗主素来正首,伶舟小友初来南洲,不了解宗主的为人也不奇怪。”
“我还是愿意相信凤鸣宗清白的。”
“没错……”
不少人被凤弈打动,纷纷出言支持,选择相信他,相信凤鸣宗。
“咳咳……”
凤弈又咳嗽几声,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抬眸的瞬间压了下去。
“伶舟小友,不知……如此能否证明凤某和凤鸣宗的清白?”
他神情苦涩,语气有种似有若无的小心翼翼,不经意透着些许卑微,让人不自觉心生同情。
堂堂南洲顶级势力的一宗之主,却在一个小辈面前把姿态放得这样低。
一些起初就不太相信伶舟浅的人,更是对她生出了抵触,甚至是厌恶的情绪。?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不知不觉间,众人的心好像在往凤弈那边倒,真正值得在意的地方,却被悄然无声地忽视了。
伶舟浅自始至终说的都是凤曦,何时提到过凤弈?又何时说了凤鸣宗?
她忍不住给凤弈鼓掌,浅笑道:
“难怪凤大小姐演技出神入化,原来是家学渊源。”
“凤鸣宗现在的确不曾参与其中,凤宗主的心魔誓自然是真,但……这不是因为还没来得及吗?”
“凤某与小友素不相识,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这般执着于针对凤鸣宗,想将我等与清源宗一同埋葬?”
“莫非,是因为……”
凤弈目光落在渡心身上,顿了顿,转而说道:
“小友与佛子是好友,关心于他,凤某能理解,但实在不该……”
又是故意留半截,引人遐想。
“凤宗主说得对啊!伶舟浅一个东洲人,这么积极跳出来管南洲的事,本身就很蹊跷。”
“梵音寺表面装得清心寡欲,与世无争,没想到早就请来了外援。”
“……”
瞧着不少人成功被凤弈带偏,开始质疑伶舟浅的目的,还有所言的真实性,君凛简首没眼看。
“啧啧啧~”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老家伙一开口我就觉得茶味儿太浓,呛得慌,怪不得人家能当宗主。”
黎千澈端起面前的灵茶一饮而尽,咂咂嘴,仔细回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