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江风辰!”
夜风微凉,路灯下,江风辰缓缓摘下帽子和口罩,露出那张清秀俊逸、带着几分疲倦的脸。¢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前的碎发被晚风拂动,映得那双眼睛格外澄澈。
两个保安彻底愣住了,原本趾高气昂的神态瞬间凝固,年长的那个保安嘴唇哆嗦着,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声音也变得发虚:
“江……江老师?对不起啊,我们真不知道是您……”
另一个年轻点的保安也有些慌了神,连连摆手,磕磕绊绊地补充:
“是啊是啊,江老师,这么晚了您还没走啊…您太辛苦了……我听学生说,您现在己经是我们学校的教授了?”
江风辰没说话,只是淡淡看了两人一眼,那一眼并不凌厉,却意味深长。\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他缓了缓语气,嗓音还有点嘶哑:
“你们两个啊,不让陌生人随便进校园,这个没错,职责所在,挺好的。”
两个保安听到这里,原本还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但下一秒,江风辰的声音又淡淡响起:
“但是,再怎么说,也没必要对一位年纪这么大的大爷恶语相向吧?何况,大爷年龄这么大了,你们作为年轻人,态度好一些,总没错吧?
说到这儿,他轻轻一笑,却让两个保安都抬不起头来:
“以后记住了,职责归职责,做人留一线,话可以好好说,对吧?”
他不咄咄逼人,也没有摆出什么教授的架子,只是平平静静几句话,却叫两个保安心头发烫。^2\捌\墈_书`蛧? \哽+芯`蕞_哙*
年长的保安讪讪低下头,嘴里嘟囔着:“是是是……江老师教训得对……是我们说话冲了。”
年轻的保安脸皮薄,原本还想顶两句,这会儿也红着耳根子,一句话都不敢吭声了。
江风辰没再多看他们,而是转过身,走到那位被挡在门外、头发花白、衣衫上还沾着水泥灰的农民工大爷面前。
大爷那双粗糙的大手紧紧攥着一本有些泛黄、书角磨得起毛的《生如夏花》。
夜风里,他的身子看着有些单薄,黝黑的脸因为刚刚的争执憋得通红,此刻却因为见到江风辰,瞬间像是被什么点亮了似的,眼底的浑浊都被一抹明亮驱散了。
“大爷,真是对不起啊,让您在门口受委屈了。”江风辰弯下腰,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对待长辈一样郑重。
“谢谢您喜欢我的诗,也谢谢您这么远赶过来支持我。”
老大爷愣了愣,随即猛地红了眼圈,攥着书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他努力挺首腰板,嘴唇颤了颤:
“江老师,我做梦都想跟您说会儿话,今天干完活,我就急匆匆跑过来了,工友们都笑话我……说江老师这么大的名人…哪是我一个农民工能见到的啊!?”
他说着,低头抹了把眼睛,憨憨笑了:
“我……我真没想到,真没想真的能见到您,还能跟您说两句话咧……”
江风辰心里一酸,看着老大爷满是裂纹的双手,突然懂了,原来自己的诗句竟然是很多人生活的希望和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