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描绘的脸庞,冲开脂粉在下巴凝结成透明的小溪,红斗篷发现她的妆其实很淡,那些所谓的"精致"不过是天生丽质。
"请......"她哽咽着向青蛙人伸出手,指甲掐进自己掌心,"跟我来。"
青蛙人蹒跚着爬下餐椅,湿漉漉的蹼掌在地毯上留下深色脚印,当它故意踉跄着扑向梅斯菲儿时,少女条件反射地搀扶,珍珠礼服立刻被黏液浸透,在腰际晕开一片污渍。
他们经过红斗篷藏身的罗马柱时,青蛙人突然转头,舌尖舔过梅斯菲儿耳垂。
"呵呵,您现在哭起来的样子真像您的金球掉进水潭里的那晚啊.....”
红斗篷本想追随梅斯菲儿与青蛙人上楼的脚步,却被另一侧的景象所吸引。
金发少年站在香槟塔旁,苍白的手指捏着空酒杯的细柄,他礼服的袖口己经起毛,而红斗篷注意到他左脚靴跟有块新鲜的泥渍,不出意外那应该是穿越结冰溪流时留下的印记。
这家伙,是真的去寻找玫瑰了吗?
"所以,威廉?"而之前的少女旋转着手中的高脚杯来到了金发少年的面前,"我的玫瑰呢?"
宴会厅的弦乐突然转为快板,少年却像被钉在休止符上,他淡色的睫毛剧烈颤抖,喉结上下滚动三次才挤出声音。
"伊莎贝拉小姐,我......"
"噢天哪!"伊莎贝拉突然用扇子掩住嘴唇,蕾丝扇面下传出银铃般的笑声,"你该不会真去找玫瑰了吧?"
威廉沉默不语,而弦乐突然奏响圆舞曲的前奏,此时一个穿着银灰色礼服的青年像幽灵般出现在伊莎贝拉身后。
"亲爱的伊莎贝拉小姐。"青年弯腰时发梢扫过伊莎贝拉裸露的肩膀,"能否赏光跳支舞?"
伊莎贝拉轻笑一声,随后她将高脚杯搁在侍者的托盘上。
"真遗憾,威廉。"她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露出戴着她那白嫩的手,与威廉手上的老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给过你机会的。"
说罢,她用手指轻点在了青年的手掌上,而青年则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还真是可悲。”看着少年脸上不甘的表情,红斗篷己经无心欣赏这场‘演出’,随后便转身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