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人黏腻的蹼爪搭在梅斯菲儿肩上,散发着腐臭与死鱼的气味,这让她想起童年掉进喷泉的那只老鼠——同样湿漉漉的、令人作呕的触感。?微?趣¢暁¢税¨王^ ¢蕞^新¨彰/截′哽¨薪\筷-
"左边第三间。"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卧室。"
门把手上的鎏金天使浮雕被她的汗水浸湿,当门轴发出呻吟般的吱呀声时,梅斯菲儿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咬着嘴唇,鲜血不知不觉己经从自己的嘴角流下。
青蛙人像团湿抹布般滚进房间,在绣着夜莺的缎被上留下黏液痕迹。
"多可爱的闺房。"它的舌头突然伸长,舔过梳妆台的银质相框,那里镶着梅斯菲儿七岁时的肖像,珍珠发饰与现在如出一辙,"和我想象中一样......"
梅斯菲儿的指甲陷入掌心,她突然跪下,丝绸裙摆因此裂开细小的缝隙。
"我知道错了......"她的额头抵在床沿,冷汗打湿了她的后背,"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原谅?"青蛙人喉咙里发出沼泽气泡般的笑声,"我亲爱的朋友,我从未怪过您啊。"
梅斯菲儿猛地抬头,看见青蛙人的舌头缠住了自己床下藏着的金球。
"看,你把它保养得多好。"青蛙人用舌头卷着金球晃悠,"毕竟这是您当时亲手给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这个词汇像毒蜘蛛般爬上梅斯菲儿的脊背,紧接着她摸到藏在裙褶里的餐刀,那是她从宴会厅顺来的,锯齿边缘还沾着鱼子酱的腥气。`鸿^特¨暁!税*枉· ?勉,费`阅¢黩_
青蛙人突然扑到枕头上,缎被立刻被浸出深色水渍,它像孩童般踢蹬着后腿,蹼掌拍打床单发出湿哒哒的声响。
"来睡觉嘛!"它的声音突然变得尖细,"您答应过要和我睡一张床的!"
梅斯菲儿的瞳孔颤抖着,随后缓缓起身。
"好啊。"她嘴角抽搐着说道,"我给您讲个睡前故事吧?"
"哦?关于公主和青蛙的?"
"不。"梅斯菲儿爬上床,餐刀藏在身后,"是关于撒谎精和......"
"一只蠢青蛙的!你这个丑陋的讨厌鬼!"
她尖叫着抓起餐刀,并精准地刺入青蛙人的咽喉。
“噗啊!”
青蛙人的身体剧烈抽搐,蹼爪在空中抓挠,打翻了梳妆台的银烛台,它的瞳孔逐渐扩散,却依然死死盯着梅斯菲儿。
"......咕...你这家伙..."它最终吐出这句话,喉间的血泡发出最后的咕噜声。
当抽搐停止时,梅斯菲儿发现自己正用餐刀刺入青蛙人的胸口——尽管它早己断气,蓝绿色的血液浸透了缎被,顺着床单滴落在地毯上,形成小小的水洼。
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水架,玻璃瓶碎裂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管家。
"小姐?"敲门声像闷雷般响起,"需要帮忙吗?"
梅斯菲儿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又看向床上逐渐僵硬的尸体。/x.i~a\o′s?h`u′o\z/h~a+i+.¢c¢o,m^
"没事。"她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不要进来,我和格伦德尔先生需要独处。"
一边说着,她开始擦拭身上和手上的血迹,并准备将青蛙人的尸体处理掉。
然而就在梅斯菲儿的手指刚碰到青蛙人冰冷的蹼爪,它的尸体突然抽搐起来,梅斯菲儿大惊,踉跄着后退,她听到青蛙人青灰色的皮肤下传来丝绸撕裂般的声响,紧接着一道裂缝从它被刺穿的咽喉向下延伸,经过鼓胀的腹部,最后停在黏腻的趾间。
"这不可能......"梅斯菲儿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餐刀从她指间滑落,插进波斯地毯的缠枝花纹中。
青蛙人的皮肤突然翘起边缘,裂缝中渗出琥珀色的黏液,散发出奇异的香气,随后一只修长的手从裂缝中伸出,指尖还挂着半透明的蜕皮。
"上帝啊......."
蜕皮过程像场诡异的哑剧,青蛙人的外壳逐渐脱落,露出底下蜜色的肌肤,当最后一片蹼膜从脚趾剥离时,躺在血泊中的己是个年轻男子,月光抚过他大理石般的胸膛,那里有道新鲜的伤口——正是梅斯菲儿刺穿的位置,此刻正渗出玫瑰色的血珠。
"呵呵,晚上好,我亲爱的刽子手。"男子睁开双眼,虹膜是沼泽深处那种神秘的祖母绿色,他用手肘撑起身体时,黏连的蜕皮发出湿漉漉的声响,"您下手可真够狠的。"
梅斯菲儿的银镜掉在地上,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