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在笛声间隙呢喃,声音首接钻入脑海,"这是圣父的心跳..."
笛声突然转为低沉,如同千万只蜜蜂在颅骨内嗡鸣,信徒们开始同步呼吸,胸膛起伏的节奏与笛声完美契合,红斗篷感到,似乎有温暖的手指正拨弄自己的记忆——
“噗呲!”
他猛地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的瞬间,幻觉碎裂了,笛声仍在继续,但此刻他听清了隐藏的旋律——那根本不是音乐,而是某种活物的蠕动声,像是无数蛆虫在腐烂的腔体里爬行,祭坛上的断掌正在银盘里抽搐,指尖神经质地敲打盘沿,打出诡异的节拍。
"礼成!"神父突然收起骨笛,笛尾渗出一滴混浊的液体,"现在,领取你们的圣餐。"
执事们抬出三个橡木桶,桶内盛满冒着热气,红斗篷看到这一幕,默默的离开了教堂。
这不是个动手的好机会,至少,自己还有很多事没能搞清楚。
—
离开教堂后,红斗篷闪进教堂侧面的小巷,靴跟碾碎了几根冻僵的野草,随后他猛地将手指探入喉咙,指甲刮过柔软的喉壁,一阵剧烈的痉挛后,混杂着血丝的粉红色液体喷溅在雪地上,那些液体像是有生命般蠕动着,在积雪表面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果然..."他抹去嘴角的残液,异色瞳孔紧盯着逐渐发黑的雪块,"这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啊。"
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红斗篷隐入阴影,看见莫妮卡被一个佝偻老妇拽着走向救济院。
"奶奶...我疼..."莫妮卡的声音细如蚊呐。
老妇突然转身,枯枝般的手指掐住女孩下巴。
"忍着!"老妇的声音像是用锉刀磨过玻璃,"等新一批火柴做好,你就再去卖..."
“可是,这一批火柴还没有卖完...”
“哼,昨天不是有个傻大款一口气把你的火柴全买走了吗,再去找他便是!”
救济院的铁门在她们身后关闭,锈蚀的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红斗篷无声地跟上,靴底踩过老妇留下的蹄印时,闻到一股熟悉的腐臭味。
和旅馆里暴毙的男人身上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