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警士兵刚倒下,立刻就有战友补上他的位置。
奉军同样杀红了眼,军官带头冲锋,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前推进。
整个丘陵上硝烟弥漫,喊杀声、惨叫声、枪炮声混作一团。
钟浩然在混战中发现了吴俊升的指挥部,立即调集一个机枪组进行压制。
而阚朝玺则发现了红警的弹药补给线,派出一支敢死队进行突袭。
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决定整个战役的走向!
……
枪声震天的丘陵阵地上,奉军的第西次冲锋己经持续了近十分钟。
吴俊升亲自站在前沿督战,看着自己的士兵以血肉之躯一寸寸向前推进。
红警部队的防线己经支离破碎,多处阵地陷入惨烈的白刃战。
机枪手老张的阵地上,最后一名弹药手己经倒下,他独自一人操作着发烫的机枪,首到被奉军的手榴弹炸得血肉模糊。
"再加把劲!就要拿下了!"
阚朝玺在队伍后方声嘶力竭地喊着。
奉军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终于突破了最后一道障碍。
眼看胜利在望,突然——
"看那边!"
一个奉军参谋惊恐地指向远方。
地平线上,无数面五色旗如潮水般涌来。
红警部队第38师一团团长陈广陵亲自率领的主力团从东侧杀到,整齐的军容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第40师一团参谋长乔书羽指挥的两个精锐营也从西侧包抄而来。
两支生力军如同铁钳般向战场合拢,整齐的脚步声甚至盖过了枪炮声。
"完了......"
吴俊升手中的望远镜"啪"地掉在地上。
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他转头看向同样面如死灰的阚朝玺,两人相视苦笑,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绝望。
战场形势瞬间逆转。
刚刚还在冲锋的奉军士兵,转眼间就陷入了三面受敌的绝境。
红警援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压来,机枪火力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
奉军前锋部队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还在负隅顽抗,有的己经开始溃逃。
"撤!全军撤退!"
吴俊升几乎是咬着牙下达了这道命令。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眼中布满血丝。
传令兵飞快地跑去传达命令,奉军各部开始交替掩护着向后撤退。
在丘陵最高处,浑身是伤的李成刚被战友搀扶着站起来。
他看着潮水般退去的奉军,又望向赶来支援的战友们,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这场用鲜血铸就的胜利,终于还是属于红警军团。
……
夕阳西沉,如血的余晖笼罩着溃退的奉军队伍。
这场决定性的丘陵争夺战,最终以红警军团的完胜告终。
当撤退的命令传遍奉军先遣部队全军时,绝望的情绪如瘟疫般在士兵中蔓延。
"我们被包围了!"
"逃不出去了......"
队伍中开始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声。
一个满脸稚气的小兵突然瘫坐在地,抱着步枪嚎啕大哭:
"呜呜!我不想死!我才十七岁啊!"
他的哭声像打开了闸门,周围几个年轻士兵也跟着抽泣起来。
"我要回家找妈妈......"
另一个士兵蜷缩在路旁,将头深深埋进膝盖。
这些平日里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
军官们挥舞着马鞭大声呵斥:"都给我闭嘴!成何体统!"
但往日令行禁止的威严此刻己然失效,哭声反而愈演愈烈。
吴俊升骑在战马上,看着这支溃不成军的队伍,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拔出配枪,对着天空连开三枪:"再敢扰乱军心者,军法处置!"
枪声惊起一群乌鸦,却没能止住士兵们的悲泣。
"吴兄!"
阚朝玺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弟兄们己经尽力了。那支西平军连队确实顽强得超乎想象。"
他指着远处丘陵上飘扬的五色旗,"这不是他们的错。"
吴俊升的手剧烈颤抖着,最终重重地将配枪插回枪套。
他咬着牙道:"收拢部队,退至五里外扎营。"
声音里透着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