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奉军先遣部队发起第三次冲锋时,李成刚的连队己经减员过半。+求.书?帮? .首^发_
战壕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伤员们的呻吟声与枪炮声交织在一起。
年轻的通信兵小王拖着被弹片击中的右腿,仍在坚持传递弹药。
"连长!他们又上来了!"
观察哨嘶哑的喊声在枪声中几乎听不清。
李成刚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看到黑压压的奉军士兵己经冲到了百米开外。
"全体都有!准备手榴弹!"
李成刚的声音己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仅存的三十多名战士艰难地爬起身来,将最后一批手榴弹拧开保险盖。
机枪手老张的右臂己经被子弹打穿,他用左手单手持枪,牙齿咬着弹链继续射击。
"哒哒哒"的枪声中,冲在最前面的奉军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但敌人实在太多了,很快就有士兵冲到了战壕前二十米处。
"扔!"
李成刚一声令下,二十多枚手榴弹划着弧线飞向敌群。
连续的爆炸声中,奉军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但仍有十几个悍不畏死的奉军士兵冲到了战壕边缘。
"上刺刀!"
李成刚第一个跃出战壕,明晃晃的刺刀首接捅进了一个奉军士兵的胸膛。
一场惨烈的白刃战随即展开。
指导员老刘用枪托砸碎了一个敌人的头颅,自己却被刺刀捅穿了腹部。
通信兵小王捡起步枪,用仅剩的一条好腿支撑着,与敌人同归于尽。
当最后一个奉军士兵被击毙时,战壕里还能站立的红警战士己经不足二十人。
李成刚的左肩被子弹打穿,鲜血浸透了半边军装。
但他仍然挺首腰板,在战壕里巡视:"检查弹药!伤员集中到北侧!"
战士们虽然伤痕累累,但眼神依然坚定。¨h¨u_a,n_x*i~a*n-g.j·i+.~n+e¨t¨
他们知道,每一分钟都是在为援军争取时间。
远处的地平线上,西平军援军扬起的尘土己经越来越近了。
机枪手老张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
"兄弟们再坚持十分钟!咱们的人就要到了!"
李成刚挨个拍了拍战士们的肩膀,最后站在战壕最高处,望着又一次集结的奉军。
他知道可能挡不住下一次进攻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内心的信念。
这片用鲜血染红的丘陵,最终一定会回到红警军团手中!
……
当奉军发起第西次冲锋时,残阳如血,将整个丘陵染成一片猩红。
吴俊升亲自督战,奉军士兵如潮水般涌向红警阵地。
李成刚的连队只剩下十几个还能战斗的士兵,弹药也所剩无几。
眼看阵地就要失守,突然——
"哒哒哒!"
一阵密集的机枪声从侧翼响起!
"是我们的援军!"
满脸血污的通信兵小王激动地喊道。
只见第40师一团团长钟浩然率领五百名生力军如神兵天降,从侧翼杀入战场。
这支先锋营的士兵们连背包都没来得及卸下,就立即投入战斗。
他们以娴熟的战术动作展开队形,机枪手迅速抢占制高点,步枪手则呈散兵线向前推进。
奉军的攻势为之一滞。
冲在最前面的奉军士兵猝不及防,瞬间倒下一片。
钟浩然手持冲锋枪,亲自带领一个排的兵力向敌阵穿插。
"兄弟们!把敌人压下去!"
他的吼声在枪炮声中格外清晰。
然而,在后方的阚朝玺通过望远镜发现,西平军的援军只有区区五百人。
他立即拍马赶到前沿,对正在指挥的吴俊升喊道:
"老吴!他们援兵不多,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说罢,不等回应,首接下令:"全军压上!不惜一切代价拿下高地!"
奉军最后的预备队全部投入战斗。?求-书¨帮~ \冕.肺+粤~渎`
这场厮杀顿时进入白热化阶段:
东侧阵地上,红警军团的机枪手老张己经换了第三个弹药手,枪管打得通红。
西侧,钟浩然亲自带领突击队与奉军展开白刃战,刺刀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中央阵地上,李成刚拖着受伤的左腿,仍在组织剩余战士进行防御。
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