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权柄在她掌心凝成一枚玉佩:“赵国的国土我会夺回来,但这一次,不是为了枷锁,是为了让那里的人,也能看见这样的星空。”
宁小龄的雪狐蹭了蹭她的手心,轮回权柄化作一道虹桥,连接着神国与人间:“师兄,我们回家吧。”
叶婵宫望着虹桥尽头的人间,红衣猎猎:“我该去接常曦的残魂了。对了,李长久,你的信我看过了——”她忽然凑近,声音带着笑意,“‘共赴长生’四个字,也包括我,对吧?”
李长久挑眉,伸手将四人的手一起握住:“自然。”
五人踏着轮回虹桥返回人间时,断界城的司命正将那封书信的最后一片碎片,埋进城外的桃树下。她轻声道:“等桃树结果,我就去找你们。”
谕剑天宗的山门前,南承带着弟子们望着归来的身影,忽然跪地高呼:“恭迎宗主!”陆嫁嫁回首一笑,剑光扫过山门,将“谕剑天宗”四个字改成了“共剑门”。
赵国皇宫里,赵襄儿将神国带回的星辰碎片,镶嵌在龙椅上。唐雨望着那片会发光的碎片,忽然道:“女皇,这比所有玉玺都好看。”
古灵宗的冥术大阵前,宁小龄将轮回权柄注入阵眼,原本阴森的阵法忽然开出了白色的花。祝定抚着胡须笑道:“看来,轮回也能开出新生。”
而李长久,站在曾经的不可观山门前,看着大师姐神御走来。她递给他一块玉佩,上面刻着“长明”二字:“师尊说,你做到了。”
李长久握紧玉佩,忽然回头——陆嫁嫁的剑在阳光下闪光,赵襄儿的龙椅映着星辰,宁小龄的白花铺满山路,叶婵宫的红衣在风中飘动,司命的桃树抽出了新芽。
他想起那封书信里的话:“长生不是一个人的路,是一群人的星辰。”
此刻,星辰正好,故人在侧。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长生。
桃树下的新芽抽出第一片嫩叶时,司命终于踏出了断界城。她怀里揣着半片信纸,那是当年李长久信中写\”时间会证明一切\”的地方,如今墨迹已淡,却被她用灵力护得完好。
\”不等结果了?\”苏烟树倚在断界城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笑问。自从夜除死后,这位曾经的重岁便守着这座城,用剩下的时间换取过往的记忆碎片。
司命回头,指尖划过桃树:\”结果要大家一起尝才甜。\”话音未落,空间忽然泛起涟漪,赵襄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再不来,李长久要把你那份酒喝光了!\”
她纵身跃入空间裂缝,落地时正撞见李长久举着酒壶与陆嫁嫁拼酒。宁小龄坐在一旁剥着花生,叶婵宫则靠在廊下翻着一卷旧书,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照得她红衣如燃。
\”来得正好。\”李长久冲她扬了扬酒壶,\”刚说到你当年在断界城拿独脚公鸡当坐骑的事。\”
司命挑眉,将半片信纸拍在桌上:\”那也比某人信里写”司命姑娘英姿飒爽”,转头就跟陆宗主说”她那身灰衣该换换了”强。\”
陆嫁嫁闻言轻笑,剑穗扫过酒盏:\”他何止说过这个,还说赵襄儿的龙椅太硬,坐久了准腰疼。\”
赵襄儿正往酒里兑灵泉水,闻言抬手就扔去一颗青梅:\”总比某人信里写”待我归来教你御剑”,结果被我三招打下剑背强。\”
宁小龄笑得直不起腰,雪狐尾巴在身后摇得欢快:\”师兄还说我冥术练得像过家家,转头就被我用轮回镜照出偷喝小龄酿的酒呢!\”
叶婵宫合上书,慢悠悠添了句:\”他给我写的信里,倒是没说坏话,只画了只哭鼻子的兔子——说我当年斩他一剑时,表情像被抢了胡萝卜。\”
众人哄堂大笑,李长久举着酒壶作势要倒:\”合着我这信是白写了?就没一句夸对的?\”
\”有啊。\”陆嫁嫁忽然开口,指尖点了点他心口,\”你说”长生路上少谁都不行”,这句就很对。\”
喧闹声忽然静了下来。阳光穿过庭院,将六人身影拉得很长,酒盏里的灵泉映着天空,像极了当年神国崩塌时散落的星辰。司命将那半片信纸放在桌上,与其他人手中的信纸碎片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诺长生\”三字。
\”说起来,\”赵襄儿忽然想起什么,\”我派人去接大师姐和二师兄了,他们说不可观的门该修修了,等修好就来。\”
\”五师兄说要给咱们每人刻一块天碑,刻上”长生者”三个字。\”宁小龄补充道,\”六师兄也答应了,以后不关门了,谁来都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