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蛇被三人围攻,顿时怒不可遏。九个脑袋同时发动攻击,毒液、蛇信、尾鞭齐出,洞窟内碎石飞溅,险象环生。
激战中,李长久发现修蛇最左边的那个脑袋行动有些迟缓,似乎是它的弱点。他立刻大喊:“攻击最左边的脑袋!”
陆嫁嫁和卢元白闻言,立刻调整攻势。陆嫁嫁的长剑如灵蛇般缠上最左边的蛇头,卢元白的长刀则狠狠劈向它的脖颈。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个蛇头应声而断。
修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剩下的八个脑袋更加疯狂地攻击起来。但失去了一个脑袋后,它的实力明显下降,渐渐落入了下风。
最终,在三人的合力攻击下,修蛇的九个脑袋全部被斩落,庞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李长久看着地上的尸体,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解决了。”
陆嫁嫁却走到剑疯子的尸体旁,默默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卢元白也走上前,神色复杂地看着曾经的师父。
就在这时,洞窟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李长久好奇地走过去查看,发现那里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正是剑疯子当年一直在寻找的断念石。
“这是……”李长久拿起断念石,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涌入体内,脑海中顿时一片清明。
陆嫁嫁和卢元白也走了过来,看到断念石后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原来师父一直把它藏在这里。”陆嫁嫁轻声说道。
李长久把玩着断念石,突然笑道:“或许,这就是剑疯子留给我们的礼物。”他将断念石递给陆嫁嫁,“它对你的先天剑体应该有好处。”
陆嫁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三人走出隐峰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谕剑天宗的天空依旧阴沉,但他们的心中却多了一份希望。
“接下来,该轮到瀚池了。”李长久望着天窟峰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离开隐峰时,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鼻尖。陆嫁嫁将断念石紧握在掌心,那股清凉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却压不住剑心深处的震颤——剑疯子临终前的眼神、修蛇腹中未消化的剑穗、还有卢元白刀上凝固的黑血,都在无声诉说着谕剑天宗盘根错节的烂疮。
“瀚池现在多半在天窟峰底。”卢元白用布擦拭着刀身的腐蚀痕迹,声音沙哑,“他把修蛇本体藏在隐峰,自己怕是在炼化剑疯子的剑心。”
李长久忽然停下脚步,望向悬日峰的方向。那里隐约有红光闪烁,像是有人在烧什么东西。“薛寻雪那边怕是也出事了。”他指尖掐诀,三足金乌的余光穿透云层,“悬日峰的护峰大阵在减弱,而且……有妖气外泄。”
话音未落,一道火红身影从云层坠下,重重砸在三人面前的石阶上。是悬日峰的弟子林采,他胸口插着半截断剑,气息奄奄:“峰主……峰主被……被九婴……”
“九婴?”陆嫁嫁瞳孔骤缩。那只被瀚池操控的妖魔本该在南荒肆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宗门?
李长久已扶起林采,渡入一缕太明灵力吊住他的性命:“慢慢说,九婴怎么会来?”
林采咳着血沫,断断续续道:“是……是瀚池引来的……他说要……要借九婴之力清洗宗门……薛峰主不肯归顺,被他和九婴联手打成重伤……”
“疯了。”卢元白攥紧刀柄,指节泛白,“他这是要把整个谕剑天宗拖进地狱。”
陆嫁嫁的剑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她抬头望向天窟峰方向,那里的妖气正如同潮水般翻涌:“不能等了。李长久,你带林采去寻雅竹师姐求援,我和卢师兄去天窟峰底堵他。”
“你俩对付不了他。”李长久按住她的剑鞘,目光锐利如鹰,“瀚池吞了修蛇的妖丹,又在炼化剑心,现在至少是准五道境的实力。要去,一起去。”
他转头看向卢元白:“师兄还记得剑疯子当年教你的‘锁山阵’吗?天窟峰底的石壁上刻着阵眼,你我各守一方,用剑心焰催动阵纹,或许能困住他片刻。”
卢元白一怔,随即点头:“记得。但那阵法需要先天剑体引动……”
“我来。”陆嫁嫁的声音异常平静,她拔起剑,剑心焰在刃上跳动,“我是天窟峰峰主,这阵,该由我来引。”
三人兵分两路,李长久背着林采往环瀑山方向疾奔,途中却见不少弟子往天窟峰聚集,个个面带惶恐。他拉住一个眼熟的外门弟子,对方哆哆嗦嗦道:“李师兄,快去救峰主!瀚池真人……不,那妖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