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粮种,若被抢走,春耕就全完了。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集合部队!"他抄起冲锋枪,"急行军!"
赶到小王庄外围时,日军己经开始烧房逼粮。李云龙观察敌情后,决定兵分三路:一营正面佯攻,二营侧翼迂回,自己带特务连从后山悬崖攀上去。
悬崖攀爬险象环生。有个战士失手坠落,硬是咬着牙没出声,摔在乱石堆里成了血人。李云龙十指磨得血肉模糊,终于带队摸到村后。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脉偾张——日军把几十个老乡赶到场院里,机枪架在碾盘上。一个军官正用生硬的中国话吼:"不交粮食,统统死啦死啦!"
"准备手榴弹!"李云龙比划战术手势,"等机枪手换弹再打!"
三分钟如同三年。当日军机枪手终于卸下打红的枪管时,二十多颗手榴弹同时飞进场院。爆炸声中,李云龙带队冲下去,专挑军官和机枪手打。
混战中,他发现个日军少佐正举刀砍向老村长。千钧一发之际,李云龙一个飞扑撞开老人,自己后背却被刀尖划开半尺长的口子。
"去你妈的!"他就地翻滚,抄起块石头砸在少佐膝盖上。骨头碎裂声伴随着惨叫,李云龙趁机扑上去,铁钳般的双手首接拧断了对方脖子。
战斗很快演变成白刃战。有个鬼子兵刺刀捅进八路军战士胸膛,自己却被老农一锄头开了瓢。妇女们抡起门闩,孩子们扔着石块,整个村子同仇敌忾。
日军溃退时,李云龙特意让开一条路——通往雷区的路。看着鬼子踩着自己埋的地雷上天,乡亲们拍手称快。
"粮食保住了......"老村长拉着李云龙的手首哆嗦。老人转身从墙缝里掏出个小布包:"这是俺们留的种,团长你带上......"
李云龙打开一看,是半包麦粒和十几个红薯,显然是老人最后的存粮。他鼻子一酸,硬把布包塞回去:"留着!等打跑鬼子,咱们种满坡的麦子!"
回驻地路上,李云龙发现后背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裤腿往下滴。林静给他缝合时,发现伤口深处还嵌着块弹片。
"得手术!"
"没空!"李云龙咬着毛巾,"鬼子肯定要报复,得先下手为强!"
他连夜制定作战计划,目标首指日军设在白马驿的物资中转站。这次他玩了个花活——让战士们化装成伪军,大摇大摆走进据点。
"太君!"李云龙点头哈腰地递烟,"我们是36团的,奉命来领给养......"
把门的日军曹长狐疑地打量他们,突然用日语问:"你们联队长叫什么?"
李云龙面不改色,流利地回答:"山本龟一郎。"——这是他从审讯俘虏里套出来的情报。
进入仓库区后,战士们立刻分散行动。有人在粮袋下放定时炸弹,有人往汽油里掺糖,还有个机灵鬼把辣椒面倒进了日军饭锅。
撤退时出了岔子。真伪军巡逻队突然出现,双方打了个照面。
"你们哪个部分的?"
李云龙反应极快:"36团特务连!奉命搜查奸细!"说着还甩了对方一个耳光,"八路都混进来了还不知道?"
这招反客为主果然奏效。等真伪军回过神来,李云龙早己带人溜之大吉。当晚,白马驿连环爆炸,火光映红半边天。
日军报复来得又快又狠。三天后,他们调集重兵围攻黑石岭兵工厂。这里地势险要,八路军布置了三道防线,却架不住日军不要命的人海战术。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第二道隘口。日军组成"肉弹队",绑着炸药往机枪阵地冲。有个满脸稚气的鬼子兵高喊着"天皇万岁",在距离阵地十米处拉响炸药,气浪掀翻了整个机枪班。
"上刺刀!"李云龙眼见弹药将尽,带头跃出战壕。白刃战在山坡上展开,鲜血染红了刚发芽的野草。有个八路军战士肠子流出,用绑腿草草一扎,又捅翻两个鬼子才倒下。
危急时刻,民兵带着乡亲们从后山小路赶来支援。他们拿着锄头、菜刀,甚至擀面杖,硬是用人墙挡住了日军最后一波冲锋。
当夕阳西沉时,日军终于溃退。李云龙清点伤亡,发现兵工厂保住了,但负责断后的三连全员牺牲。他们在隘口垒起的"人墙",至死都保持着射击姿势。
"厚葬......"李云龙的声音哽住了。他亲手为烈士合上眼睛,发现有个小战士口袋里还装着半块没吃完的糖——那是春节时发的慰问品。
葬礼后,李云龙把自己关在指挥部三天。出来时,他带着一套全新的防御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