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的饺子味还没散尽,李云龙就带着侦察连踏雪进了山。!q\d?h~b_s¢.!c?o,m\开春前的最后一次战备巡查,他必须亲自走遍根据地的每道山梁。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响,他突然蹲下身,扒开一处雪窝子——下面藏着新鲜的烟头。
"鬼子侦察兵来过。"李云龙捻着烟嘴上的日文标识,脸色阴沉,"通知各哨所,加双岗。"
回驻地的路上,他们发现李家沟的民兵正在演练。十几个庄稼汉拿着红缨枪,对着草人刺得有模有样。李云龙驻足看了会儿,突然抄起杆木枪:"手腕要这样发力!"他一个突刺,枪尖精准戳进草人"咽喉",引得一片喝彩。
"李团长!"老村长拄着拐杖赶来,"今年春耕的种子......"
"放心。"李云龙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从敌占区弄来的良种,抗旱。"又压低声音道:"村东头崖壁下我让人藏了二十担粮食,万一鬼子来扫荡......"
老村长眼眶一红就要下跪,被李云龙一把扶住:"使不得!咱们八路军就是老百姓的兵!"
正说着,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通讯员滚鞍下马:"团长!军区急电!"
电报只有八个字:"敌异动,速归。"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李云龙盯着最新敌情通报,眉头拧成疙瘩——日军第36师团正在秘密集结,还配属了特种爆破队。
"这是要挖咱们的根啊!"赵刚指着地图上几个红圈,"专门破坏地道和粮仓。"
李云龙没吭声,手指在地图上慢慢移动,突然停在一条蜿蜒的蓝线上:"清水河......"他猛地抬头,"通知沿岸各村,立即转移粮食!"
命令刚下达,侦察连就带来更糟的消息:日军前锋己占领清水河上游的水闸,随时可能开闸放水!
"狗日的想水淹七军?"李云龙冷笑,"老子先给你来个水漫金山!"他立即命令工兵连携带炸药赶往上游,同时组织群众在低洼处筑堤。
这场与时间的赛跑持续了整整一夜。当日军少佐得意洋洋地命令开闸时,等待多时的工兵立即引爆了预设炸药。洪水非但没有冲向下游,反而因河道改道倒灌日军营地。看着泡在齐腰深水里的鬼子兵,躲在山上观察的李云龙乐得首拍大腿:"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水攻失败后,日军恼羞成怒,调集重兵首扑赵家峪。?山′叶¢屋· *免.肺/跃_毒/这天拂晓,李云龙正检查新兵射击训练,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炮击!隐蔽!"
第一发炮弹落在村口,炸飞了半个碾盘。紧接着,炮弹像雨点般砸下来,新修的校舍瞬间化为废墟。李云龙趴在壕沟里数着爆炸间隔——每分钟二十发,至少两个炮兵连。
炮火延伸后,地面开始颤抖。透过硝烟,李云龙看见十余辆坦克摆开楔形队形缓缓推进,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步兵。
"准备燃烧瓶!"他刚喊出口,突然发现这些坦克与以往不同——炮管更粗,装甲上还挂着沙包。
"是鬼子的新式战车!"赵刚脸色发白,"普通燃烧瓶不管用!"
危急时刻,李云龙想起兵工厂刚试制的"铁拳"——用无缝钢管做的土制火箭筒。他一个箭步冲进武器库,扛出三具铁拳:"神枪手掩护!爆破组跟我上!"
战斗瞬间白热化。为接近坦克,八路军付出了惨重代价。有个战士肠子被打出来,硬是爬了五十米才拉响炸药包。李云龙亲眼看见新兵王小虎被履带碾成肉泥,手里的燃烧瓶却始终高举着......
"啊!"李云龙怒吼着跃出战壕,在弹雨中狂奔。距离坦克三十米时,他单膝跪地,稳稳扛起铁拳。"轰!"火箭弹拖着尾焰飞出,正中坦克观察窗。钢铁巨兽顿时变成火棺材。
这一仗击毁日军坦克七辆,毙敌三百余。但李云龙清点伤亡时,发现最精锐的一连只剩十三人。烈士们的遗体被并排放在打谷场上,有个小战士至死还保持着投弹姿势,掰都掰不开。
"厚葬。"李云龙声音嘶哑,"记功。"
葬礼后,他独自在指挥部研究缴获的坦克残骸。赵刚推门进来时,发现满地都是图纸,李云龙正往本子上画某种古怪的武器。
"这是......"
"反坦克地雷。"李云龙头也不抬,"用缴获的炮弹改,专炸鬼子坦克底盘。"
正说着,侦察连长慌慌张张冲进来:"团长!鬼子...鬼子把小王庄围了!说要找粮食!"
李云龙腾地站起来。小王庄藏着根据地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