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让他去办点事,手脚都做不干净!
一想到这,陈金花哭得更来劲了,只是那骂声却变了调,指桑骂槐地喊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们全家都要睡大马路了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她一边嚎,一边狠狠地瞪向屋里的谢向阳。
哄了谢冬梅那么多年,眼看就要把整个郑家都哄到手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
把这么好一棵摇钱树,给彻底得罪死了!
陈金花的哭嚎声又尖又利,巷子里本就稀薄的空气,瞬间被她搅得浑浊不堪。
里屋的门帘猛地一掀,谢建军冲了出来。
他抬起一张写满了悲痛和委屈的脸,对着周围越聚越多的邻居们,声音嘶哑地控诉:“各位街坊邻居,你们给评评理!我姐,我亲姐!她现在是医馆馆长,有钱了,出息了,就看不上我们这门穷亲戚了!”
他伸出瘦得跟鸡爪子似的手,指着自己身上的补丁摞补丁的旧衬衫。
“她要我们滚!要把我们一家老小,从祖宗传下来的房子里赶出去!我承认,我没出息,我这辈子是没给祖上脸上添光,可我……我也是她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啊!血浓于水啊!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这一番话,说得是声泪俱下,闻者伤心。
巷子里的风向,瞬间就变了。
“哎,这谢医生平时看着挺好个人,怎么对自家弟弟这么绝情?”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小声嘀咕。
“就是啊,再怎么说也是亲弟弟,哪有往死里逼的道理?这房子就算是她买的,让弟弟住着不也是应该的吗?”
“有钱人心肠就是硬,看她穿的那身料子,再看看她弟弟,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