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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树大招风,歪门邪道

徐飞不理会众人的讶异,自顾自地说道:“师兄方才言,将赋役折银。\小_说+C?M,S, ?耕?芯\醉~全¨此举之根本,是朝廷与万民的交易之物,从米、布、力役,变成了白银。”

“敢问诸位,我大承天下,银产于何处?又流向何方?”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起来。

“产银之地,不过云贵数省。而丝绸、茶叶、瓷器外销,大量白银流入豪商巨贾之家。民间百姓,日常交易多用铜钱,家中少有存银。”

“朝廷一纸令下,万民皆需用银缴税,市面上的银子,够用吗?”

“不够用,银价自然飞涨。往日一两银换一千文,如今或需两千文。百姓卖掉一石谷,换来的铜钱,却兑不到足够的银子去纳税。”

“这不是‘与民争利’,这是用一个看不见的绞索,在勒死天下万民。此为病灶一。”

讲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连刘讲席都瞪大了眼睛,他从未听过如此剖析。

“其二,‘执行之耗’。”

徐飞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锋利的小刀,一刀刀切开那华丽的政策外衣。

“朝廷政令,自京师下达到州、府、县、乡、里,需万千官吏执行。”

“请问,执行的成本谁来出?官吏的俸禄,驿站的马匹,公文的纸墨,乃至押送税银途中的‘火耗’,层层加码,最后由谁承担?”

“百姓!朝廷要一两的税,落到百姓头上,可能就要凑出二两、三两的银子。~小¢税·宅~ ¨蕪!错~内!容/中间的差额,尽数被这庞大的执行机器所吞噬。”

“此为病灶二。”

“其三,‘信誉之损’。”

“朝廷以官价收粮折银,却又以市价用银买粮。低买高卖,尽在一念之间。朝廷失信于民,则民视朝廷如虎狼。法令再好,无人信之,无人从之,终成一纸空文。此为病灶三。”

三个“病灶”说完,徐飞微微躬身:“学生浅见,贻笑大方了。”

他坐了回去,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言论,只是随口一提。

整个讲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张瑞和李墨脸色涨红,额头冒汗。

这不是经义,这是……算账!是把国家大政,当成了一门生意在算!

坐在评审席上的陈老夫子,原本微阖的双眼早己睁开,浑浊的眼眸里,精光迸射!

他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来了!

就是这个!

这才是那个能说出“先通史,再通心”的妖孽!这才是他真正要收的弟子!

那层平庸的伪装,终于被他自己,撕开了一道锋利的口子!

辩论会的余波,远超所有人的想象。′z¨h′a~o-x^s·.?n\e/t`

徐飞那番“病灶论”,席卷了整个紫薇书院。

那些只知埋首故纸堆的学子,斥之为“歪理邪说”、“以商贾之术玷污圣人之道”。

但另一部分人,尤其是那些家中涉足实务、或思想更为开明的学召生,却被深深震撼。

第二天,一个叫钱斌的学子主动找上了徐飞。

钱斌比徐飞大七八岁,家中是南首隶有名的大粮商,对漕运之事知之甚深。

“明礼师弟!”钱斌一揖到底,态度极为诚恳,“昨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所言‘执行之耗’,简首说到了我家的心坎里!”

“朝廷运一船漕粮,从南到北,其中关隘盘剥、层层损耗,简首触目惊心!师弟年纪虽小,却有如此洞见,师兄佩服!”

徐飞看着他,心里一动。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钱师兄过誉了。”徐飞还了一礼,“纸上得来终觉浅,我说的这些,师兄怕是比我更清楚。”

“不不不,”钱斌连连摆手,“我们是身在其中,只见其乱,却不知其所以然。”

“师弟你却能一针见血,指出病根。明礼师弟,不知可否……再与我等分说一二?”

徐飞等的就是这句话。

“空谈无益。”

他看着钱斌,以及他身后几个同样眼神热切的学子,说道,“我们不妨寻个地方,不谈经义,只论实务。如何?”

一个小小的实务研讨小组,就这样悄然成立了。

没有固定的讲席,没有正式的名号。

他们就在藏书楼一个偏僻的角落,或是某个废弃的院子里,围坐一圈。

徐飞成了事实上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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