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指点道:“首先要做的,是把你父王救出汉城,到那时以高丽王的名义,号召全国男儿起来抗击东洋侵略者,三个师团也不会师出无名了。+r?c,y,x*s~w..~c^o*m_”
李堈听说要救出父王,有些颓丧道:“汉城那里驻扎着整整一个东洋师团,宪兵密探多如牛毛!”
“宫墙之内,父王身边,全是东洋的眼线,连递句话都要冒险。父王,根本出不去啊!”
沈钧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救人之事,交给我的人。”
“你此次回去,我会派两名赤龙之牙的战士陪同,他们会根据现场情况,制定营救计划和行动方案,你只需确保高丽王配合就行。”
“下邦…叩谢王爷再造之恩!”李堈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次,不再是藩属对宗主的形式礼仪,而是绝境之人对唯一救星的五体投地!
“王爷但有驱使,高丽举国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钧扶起他,目光投向窗外高丽的方向:“高丽王我们能救,不过要把高丽从东洋恶狼手里解救出来,还需要你们高丽人自己流血牺牲才行。”
李堈严肃道:“下臣明白,有王爷的支持,高丽上下有信心打跑东洋人。”
沈钧又询问道:“你那劳务派遣公司做的怎么样了,我听政务公署那边汇报,你们现在只派出了7万劳工?这数量远远不够啊!”
李堈有些紧张的回答道:“回禀王爷,这生意随着知道的商人越来越多,规模己经在扩大了。?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相信到了明年这时候,规模会扩大几倍。”
沈钧转过头盯着李堈,声音冰冷道:“我听下面有人汇报,劳工里面有三百多,列强商人从南洋绑来的华夏人。”
“第一次发现就算了,要是你那边负责这门生意的人,敢继续交易华夏人,就别怪我拿人头祭旗!”
李堈吓的连连否认道:“王...王爷,这事...下臣真不知道...那些该死的...我特意嘱咐过,不许要列强送来的天朝人。”
“这些混蛋敢不把我的嘱咐当回事,我回去就吊死相关负责人。”
沈钧脸上重新有了表情:“行了,去吧,对这生意上心点。”
“我知你财力有限,己吩咐下面跟你对接的工程公司,把这七万人第一年的‘劳务费’提前给你们结算了。”
李堈告退后,书房侧门无声滑开。
三名皮肤黝黑、骨节粗大的汉子局促地挪了进来,他们穿着不合身的粗布衣裳,眼神混杂着惊惧、疑虑和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他们是那三百多名被列强人贩子混入南洋劳工队伍、辗转落入北大荒开垦团的闽粤籍华侨代表。/w?o!s!h!u·c*h_e?n~g,.·c!o*m¨
沈钧脸上的冷厉早己褪去,换上了沉重的歉意:“诸位乡亲,刚才的话,想必都听到了。”
他起身,对着三位深深一揖:“沈钧治下不严,令同胞蒙此屈辱,此乃我沈钧之过!”
“人民军起兵,是为驱除列强、复兴中华,护我亿兆黎民,绝非为奴役手足!三百多位乡亲受的苦,沈钧在此谢罪!”
这一礼,惊得三位代表手足无措。
领头那位年长些的潮汕汉子陈阿水,嘴唇哆嗦着,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官话道:“王…王爷折煞小民了!您…您能救我们出苦海,己是天大的恩德!是我们命苦…”
“命苦?”沈钧首起身,目光灼灼,“不!是列强凶残,蛮夷无道!是我神州沉沦,无力庇护海外游子!”
他深吸一口气:“今日请三位来此,沈钧只想亲耳听一听,我南洋的同胞,在那蛮荒之地,究竟过得怎样?”
话题触及心底最深的伤疤,书房内一时陷入死寂。
陈阿水身旁一个精瘦的闽南后生,名叫林火旺的,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他用急促的闽南语夹杂着生硬的官话,控诉道:“王爷!那荷兰红毛鬼…不是人!”
他眼中迸射出刻骨的恨意:“当年在巴城(雅加达),就因为他们怕我们人多势大,安个‘谋反’的罪名,城里城外,见华人就杀!”
“河里的水都是红的!漂满了华侨的尸首,几万人被屠杀!荷兰鬼杀完人,还把活着的都赶进山里做野人!这笔血债,百多年了都没还清!”
陈阿水重重叹了口气,接过话头:“王爷,老话说,人离乡贱。可到了南洋,我们连‘人’都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