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还是建议沈钧反正借了那么多钱,就当白嫖英法的军舰了,顺便给海军和造船业进行全面补课。
海军的种子己经种下,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其日后开花结果。
1906年7月的奉天,空气燥热粘稠,临时政务公署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高丽王次子李堈形容枯槁地闯了进来,眼中布满血丝,那颓丧绝望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与窗外蝉鸣的聒噪形成刺耳反差。
“王爷,全被您说中了!”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就在去年十一月,东洋人当着父王的面,枪杀了两名宫女,逼他签下乙巳条约!”
“伊藤博文那老贼,欺人太甚!今年三月份坐上了统监府的椅子后,就开始插手我国内政!”
李堈眼中是彻骨的悲凉:“父王的诏书,如今都得伊藤点头才能发!那些骨头稍硬一点的大臣,被东洋人找各种理由迫害!”
“下一步估计就像您说的要解散高丽军队了!父王要我问问您,去年送来奉天的那三个师,能拉出去跟东洋畜生拼了吗?”
沈钧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历史的车轮顽固地碾过他预言的轨迹。
他示意李堈坐下,给他推过去一瓶冰可乐。
“义亲王,稍安勿躁。”沈钧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穿透力。
“三个师团训练时日不足一年,此时若与东洋师团在开阔地带硬拼,必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
他点出更致命的问题:“更何况,令尊如今深陷汉城,形同囚徒。东洋人只需一纸诏书,便能将你率领的三个师团打成叛逆!”
“届时,你师出无名,进退失据,拿什么去拼?”
“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军队被解散?看着父王…看着高丽…”李堈喉头哽咽,巨大的无力感几乎将他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