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他发间那几缕刺眼的淡红,心头那点荒谬感又被沉重取代。
这小子,虽然“魂儿”是回来了,但惹上的麻烦可一点没少。
“行啦,别用那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眼神看我了。”
桑博拉了张凳子坐到床边,语气恢复了点平时的油滑,但眼神认真了不少,“说说吧,感觉咋样?除了头发被那鬼东西免费染了个新潮色,还有哪里不对劲不?”
流光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了闭眼,似乎在仔细感受身体内部的状态。
片刻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眉头微蹙:“很混乱......像被强行塞进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熔炉里锻造了一遍。骨头缝里还残留着被碾碎的疼,精神也像被风暴蹂躏过,疲惫不堪。”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起一缕变色的发丝,“这股灼热的气息......感觉很熟悉...但也很顽固,像是烙印。”
“只是烙印就不错啦,能醒过来,能说人话,己经是克里珀保佑了!你都不知道你昨晚那会儿多吓人......”
桑博话说一半就停了下来。
他愈发感觉,流光身上的某些东西,似乎是从虚假的变成真实的了。
流光环顾西周,简陋但整洁的隔间,门外隐隐传来娜塔莎急促的指令声和器械碰撞的轻响,还有......隔着门板也能感受到的、一种混合着消毒水、草药和某种冰冷能量的压抑气氛。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桑博脸上,带着询问:“这里是......诊所?你说的娜塔莎医生的?外面......发生了什么?我昏迷了多久?”
“问得好!”桑博一拍大腿,压低了声音,开始绘声绘色地给流光补课:
“这里就是咱下层区的‘生命线’,娜塔莎大姐头的地盘!至于你怎么来的?”
桑博指了指自己,一脸“快夸我”的表情,“那自然是老桑博我,冒着被冻成冰棍外加被裂界怪物当点心的风险,在永冬岭的犄角旮旯里把你给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