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东省迎宾馆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折射出暖金色的光晕,将满室的笑语欢声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今天是汉东省委的辞旧迎新夜,省府大楼里,汉东的大小官员几乎都到齐了,衣香鬓影间,碰杯声与寒暄声交织成一片,却又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紧绷——所有人都清楚,今晚的主角不是辞旧,而是迎新。
新任省委书记沙瑞金站在主桌旁,他身材挺拔,眉宇间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尽管是初来乍到,却已让在场众人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新任省委书记沙瑞金站在主桌左侧,一身深灰色中山装熨帖得没有半分褶皱。他刚与几位老同志握完手,面带微笑地接受着各级干部的祝贺。因为刚过完新年的原因,有官员捧着酒杯凑过来,想要说几句新年祝词,话没出口,就被沙瑞金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目光截住:“新年好,但祝词就免了,我这人不爱听虚的。倒是你们分管的工作,有哪些难处,趁今晚人齐,不妨敞开说说。”
那官员顿时僵在原地,手里的酒杯晃了晃,酒液险些洒出来。周围几位干部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了然——这位行伍出身的新书记,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不按常理出牌。精武晓税旺 首发
“沙书记,您是不知道,”省发改委主任张学军挤开人群凑上前,脸上的笑纹堆得像朵菊花,“咱们汉东的交通建设这几年是赶上来了,但基层公路的养护经费还是吃紧,尤其是林州那边的山区路段,一到雨季就容易塌方……”
沙瑞金耐心听完后,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秘书小白递来的笔记本上划了个圈:“这事我记下了。过后让交通厅把全省的养护经费明细报给我,专款专用的口子不能松,但也不能让基层同志抱着账本发愁。”他说话时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张学军瞬间挺直了腰杆,连声道:“谢谢沙书记!谢谢沙书记!”
正说着,前年接替王军的新任吕州市委书记李源潮端着酒杯挤了过来。他身材敦实,脸上泛着常年下乡晒出的黝黑,手指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常年握农具、挥铁锹的手。
“沙书记,”李源潮的声音带着吕州口音,透着股庄稼人的实在,“我是吕州的李源潮,去年您在党校做报告时,我听过您讲的乡村振兴,那真是说到我们心坎里了!”
沙瑞金接过他递来的名片,指尖在“李源潮”三个字上轻轻一顿。|微!?|趣?$1小′μ说#>网:? ?&无&]错??内??_容?!o这名字他有印象,前几天翻看各地班子材料时,看到过关于李源潮的汇报——这个李源潮在任吕州市委书记以前,曾在岩台工作了十三年,没搞过什么花哨的政绩工程,却把岩台下属几个贫困县的特色种植基地搞得有声有色。
“汉东的水土养人啊,”沙瑞金抬眼笑了笑,目光扫过对方被晒得发红的脸颊,“看李书记这气色,就知道是沉在基层干实事的。”
李源潮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潮:“沙书记谬赞了,都是我应该做的。”他刚想再说些吕州的产业规划,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省纪委书记田国富端着个白瓷碟子走过来,碟子里盛着半条清蒸鳜鱼,鱼身上撒着翠绿的葱丝,汤汁泛着琥珀色的光。
“沙书记,尝尝这个,”田国富把碟子往沙瑞金面前推了推,语气自然,“吕州石屏湖的野生鳜鱼,今早刚打捞上来的,厨子没用太多调料,就图个鲜。”
沙瑞金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鱼肉细嫩,带着湖水的清冽,确实比西江里饭桌上的那些养殖鱼多了几分野趣。他咽下鱼肉,看向田国富:“不错,石屏湖我有印象,上次看卫星地图,湖面比十年前扩大了不少,生态保护做得可以。”
田国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沙书记连这个都知道?那是李源潮同志上任后,把湖边的小化工厂全拆了,还搞了生态补偿机制,渔民转产上岸的不少。”他特意加重了“李源潮”三个字,像是在提醒什么。
沙瑞金点点头,目光忽然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了斜对面的沙发区。祁同伟正坐在老省长刘和光身边,手里端着杯白酒,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说什么要紧事。刘和光听得认真,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偶尔点头,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对了,”沙瑞金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