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镇北王世子唐熙,嚣张跋扈,目无余子,更是宫主仇敌之子!晚辈不才,愿倾朝廷之力,为宫主提供西大藩王及其子嗣的所有情报、行踪弱点!朝中资源,宫主亦可调用!”
“只求与宫主联手,宫主出手灭杀唐熙,削弱藩王势力!届时,宫主大仇得报,晚辈亦可稳固朝廷,实乃两全其美之策!还望宫主……”
他侃侃而谈,试图描绘一个诱人的合作蓝图,将朝廷与葬雪宫绑上同一辆战车,利用月蚀这把绝世凶刃,先斩唐熙,再图其他藩王。
然而,他激昂的陈词尚未说完。
葬雪宫深处,那高踞于唯一一块稍微凸起的玄冰形成的简陋冰座上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聒噪的蝼蚁。”
冰冷到毫无波澜的声音,如同首接在南宫轩的脑海里响起,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寒意和极致的漠然,瞬间将他后面所有精心准备的说辞都冻结在了喉咙里。
“本座行事……”
月蚀依旧保持着吸收玄冰魄的姿态,甚至连头都没有转向殿门的方向,只是那被白绫覆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空间,落在了殿外那个喋喋不休的凡人身上。
“何需与虫豸合作?”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那只空闲的、纤细如玉的右手,极其随意地对着殿门外的方向,屈指一弹!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
只有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近乎透明的冰蓝寒气,如同被风吹起的一粒冰晶,无声无息地穿过殿门,精准无比地射向殿外正在努力维持风度的南宫轩!
南宫轩只觉得右手捧着玉盒的食指指尖猛地一麻!
那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只见自己右手那根伸出来准备行礼的食指,从指尖开始,瞬间覆盖上了一层晶莹剔透、坚硬无比的寒冰!
那冰层蔓延极快,眨眼间便将整根食指完全包裹!
食指变得如同冰雕一般,僵硬、冰冷、毫无知觉,在惨淡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泽!
梆硬!
彻骨的寒意顺着冻僵的食指瞬间蔓延向手掌,南宫轩只觉得整条右臂都仿佛要被冻掉!
他惊骇欲绝,本能地就想用左手去拔腰间的佩剑!
然而,当他的左手刚握住那镶金嵌玉的华丽剑柄时——
滋啦!
一股更加强烈的、几乎要将灵魂都冻结的寒意,顺着剑柄猛地窜入左手!
整把剑连同剑鞘,瞬间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剑柄更是冻得像烧红的烙铁,不过是冷的!
南宫轩左手掌心剧痛,如同握住了万载寒冰,瞬间被冻得失去了知觉,烫手般猛地缩了回来!
他僵立在葬雪宫门外凛冽的寒风中,右手食指冻成冰棍首挺挺地指着前方,左手掌心通红麻木,佩剑结满冰霜斜挂在腰间。
寒风卷起他华贵的貂裘,吹得他头发凌乱,配上他那惊骇、羞愤、又冻得扭曲的表情,显得无比狼狈和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