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无咎那面破布旗子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口号喊得震天响:“…打断你这老狗腿!”
徐福脸色铁青,握着玄铁令牌的手青筋暴起,眼中杀机毕露:“冥顽不灵!拿下!死活不论!”护卫们钢刀彻底出鞘,寒光刺眼!
“海叔!苏瑾!石小乐!开饭…呃,开打!”徐无咎吼得悲壮,心里却在哀嚎:爹啊!你儿子真要交代在这垃圾堆了!新袍子钱还没报销呢!
石小乐深陷的眼窝锁定冲在最前面的护卫,矿镐抡起,喉咙里发出兴奋的低吼:“…点心…冲…我…来了!”
海叔浑浊的老眼寒光四射,算盘框已然在手:“‘清理门户’劳务费…按人头算!一人一百两!记账!”
苏瑾指尖幽蓝闪烁,毒针蓄势待发。^求′书?帮· .无¨错?内·容,
哑姑在朱老实怀里挣扎着想站起来,清澈的眼睛里怒火燃烧,小嘴微张,似乎想再次召唤那恐怖的流星火雨。
眼看一场血战就要在豆腐山垃圾堆爆发!
“住手——!!!”
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带着无上威严和滔天怒火的咆哮,猛地从众人身后传来!那声音…熟悉得让徐无咎腿肚子一哆嗦!
只见一队黑甲森然、气息如同深渊寒冰的“暗鳞卫”,如同鬼魅般从阴影中涌出,瞬间将徐福和他的护卫反包围!刀锋所指,杀气凛然!领头一人,玄色锦袍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面容刚毅冷峻,眼神却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正是去而复返的云梦侯——徐远山!
“爹?!”徐无咎又惊又喜又懵,“您…您怎么来了?!您不是…”
徐远山根本没看他,那双赤红未退、此刻却如同择人而噬的猛虎般的眼睛,死死钉在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的徐福身上!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心尖上,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狂暴:
“徐!福!本侯待你如何?!”
徐福握刀的手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湿透后背,他强作镇定:“侯…侯爷!属下…属下奉您手令…”
“放屁!”徐远山一声暴喝打断,震得垃圾山的碎石都簌簌落下!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布片,看材质像是从徐无咎那件报废的破云锦袍子上撕下来的,狠狠摔在徐福脸上!“奉我的手令?!奉的是那个让你炸沉芸娘坐船、让你勾结漕帮户部倒卖星纹钢砂鲸胶、让你盯着豆腐山、让你今晚务必拿到矿脉图和石母灭口的幕后黑手的手令吧?!”
炸船?!勾结?!灭口?!
徐福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侯…侯爷…您…您都知道了?…”
“本侯若再不知道!”徐远山猛地一步踏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恐怖的压迫感,“是不是要等着你把这逆子也剁了!把这矿脉图!把这能救芸娘命的星纹石母!送到那杂碎手里?!嗯?!”
最后一个“嗯”字,如同重锤砸在徐福胸口!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钢刀“当啷”坠地,面如死灰:“…属…属下…罪该万死…但…但属下家人…”
“家人?!”徐远山冷笑,声音如同九幽寒风,“那个杂碎用你刚满月的小孙子威胁你?你就用我妻儿的命去换?!徐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徐福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再也说不出一个字。^x-i,n?d\x~s+.¨c_o\m′¨5-s-c!w¢.¢c\o~m/
徐远山不再看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噤若寒蝉、早已放下刀的护卫:“拿下!打入地牢!严加看管!敢有异动…格杀勿论!”
“是!”暗鳞卫如同虎狼,瞬间将徐福及其党羽捆成了粽子拖走。
垃圾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徐无咎看着这电光火石般的反转,嘴巴张得能塞下石小乐的矿镐头。他看看地上那块沾血的破布,又看看他爹那杀气腾腾又疲惫不堪的侧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丝…委屈?
“…爹…您…您早知道了?那…那您还吼我?还要打断我腿?还让这老狗来堵我?”
徐远山转过身,赤红的眼睛看向灰头土脸、后腰凉飕飕的儿子,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有后怕,有愧疚,有恼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依旧冷硬,却少了那份杀意:
“吼你?不该吼?!劫粮仓!毁汤池!惹流言!开府库!哪一件不是捅破天?!至于徐福…”他顿了顿,声音带着疲惫,“…本侯也是刚刚才拿到他勾结外敌的确凿证据!本想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