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景朝,乃至历史数千年以来,还从未出现过赘婿纳妾的先例。+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真可算得上是创造了历史性的一幕奇闻。
每当遇到这种“送妾”的,柳芸娘的脸色就变得异常精彩。
既有被冒犯的不悦,又有一丝诡异的、被认可了女婿价值的得意。
看在对方送的丰厚“见面礼”份上,她一边维持着礼貌,一边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家女婿重伤在身,需要静养!”
“况且他与微微新婚燕尔,感情甚笃,暂时没有纳妾的打算。诸位请回吧!”
门“砰”地一声关上,留下门外一脸错愕的媒婆。
云知微将这些“送妾”的言语听得一清二楚。
她紧攥着手帕,肩膀微微颤抖着,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她从未想过。
自己这个曾被嫌弃的“麻烦”夫君,这才几天时间,竟突然变得如此炙手可热。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这让她照顾陆砚的起居,变得更加“贴身”和“无微不至”,再也顾不得羞涩。
陆砚享受着这“病号”的特殊待遇。
云知微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喂药、喂饭、擦汗、掖被角,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两人独处时,虽然依旧羞涩,但云知微眼底的情意已不再掩饰。
陆砚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因祸得福”的幸福时光,只觉得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大半。
他偶尔会故意喊疼,只为看她紧张关切的模样,换来她嗔怪却更显温柔的眼神。*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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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刺史府,书房。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江州刺史郑弘业,端坐于紫檀木书案之后,面沉如水。
手中捏着一份密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年约五旬,面容清癯,三缕长须,颇有官威。
只是此刻眼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下首站着他的心腹幕僚李师爷,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
二人大气都不敢出。
“逆子!这个逆子!”
郑弘业猛地将密报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跳了跳。
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怒到了极点。
“为了区区一个女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动用‘千机引’此等奇药!”
“他是嫌他老子的官位坐得太稳,还是嫌我们郑家的人头在脖子上待腻了?”
李师爷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息怒。”
“公子年轻气盛,行事是有些...欠妥。”
“好在周鹏举那老匹夫虽然护着云家,但似乎并不知道毒药来源。只当是寻常江湖手段。”
“目前看,事情还未捅破天...”
“未捅破天?”郑弘业厉声打断,目光如电扫向李师爷。
“周鹏举是什么人?两朝元老,门生故旧遍天下!”
“就算致仕了,在圣上面前递句话的分量,比我这封疆大吏还重!”
“他现在或许的确不知道那毒药所为何物,但你别忘了,那叫陆砚的小子并没有死。!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云家,有人能治疗‘千机引’之毒。”
“既然有人能治,那你敢保证没人知道这‘千机引’所为何物吗?”
“如今,那周鹏举明确对外宣布要保云家,他们走的如此近,你敢保证,那老匹夫永远都不知道这‘千机引’吗?”
李师爷继续小心翼翼的答道:“大人,外面传言,那叫陆砚的小子,曾‘死而复生’。”
“之后便由一名穷酸书生,突然开窍。一夜之间,精通药理,不仅能改良金疮药,还能治疗绝症疟疾。”
“就连那‘千机引’之毒,也是他自己所解。或许……或许真的没人知道这‘千机引’究竟为何物。”
“毕竟,他年仅十九,十三年前,他不过六岁而已,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农民之子。”
旁边那黑衣人也附和道:“若果真如此,刺史大人请放心,‘千机引’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十三年前,一个年仅六岁的娃娃不可能知道那隐秘之事。”
听到这番话,郑弘业的怒气终于消散了不少。
但一想到那逆子做的那些荒唐之事,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