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目光灼灼,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凝视着云知微低垂的羽睫。`7*k′a¢n-s¨h!u*w,u+.!c¢o.m¨
云知微的脸“腾”地一下彻底红透了。
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霞色。
她慌乱地绞着衣角,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什...什么话...我...我不记得了...”
“哦?”陆砚故意拖长了音调,眼中笑意更浓,“就是那句...‘若是能再次死而复生,就真的...嫁给你’?”
“啊!你...你那时醒着?!”云知微猛地抬起头。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瞪得溜圆,满是震惊和羞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不…你…你肯定听错了…我…没说过这话。”她的眼神甚是慌乱,还端着药碗的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那‘夫…君…’也是我听错了?”陆砚模仿着云知微的语调,带着促狭。
云知微羞得无地自容,猛地抽回手,将药碗塞进他手里。
站起身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
“你...你快喝药!伤还没好利索呢...胡...胡说什么...”
说完便小跑着离开了这个让她既有些留恋又羞涩至极的地方。
看着她羞窘难当却又带着一丝甜蜜的背影,陆砚只觉得心头一片柔软。·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
他顺从地喝下苦涩的药汁,目光却飘向窗外熙攘的街道。
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这些时日。
不是在棺材里挣扎求生。
就是在应对郑元明的明枪暗箭。
甚至连这江州城的模样都没好好看过。
这陌生的大景朝,对他而言。
虽然还笼罩在浓重的生存危机阴影之下,但依然让他很是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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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的“死而复生”与周老太爷的雷霆护佑,如同投入江州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全城。
而掀起这滔天巨浪的最大推手,正是柳芸娘。
这位素来泼辣精明的岳母,仿佛换了个人,逢人便开启“炫婿”模式。
语气之夸张,言辞之热烈,简直要把陆砚捧上神坛。
在药铺里。
她一边给病人抓药,一边对排队的街坊绘声绘色:“哎哟,你们是不知道,我家那女婿啊,真是老天爷开了眼!”
“自打上次从河里捞上来,那脑袋就跟被仙人点化过似的。”
“以前吧,也就识得几个字,现在可不得了哇!”
“那厨艺,啧啧,连宫里御膳房出来的老师傅尝了都得竖大拇指!我琢磨着,他前世怕不是个御厨!”
“……”
在街边买菜,碰到相熟的婆子:“李婶子,你说奇不奇?”
“我家砚儿不光会做菜,那脑子转得比算盘珠子还快!”
“想必您也知道我卖的那‘玉容香皂’吧,那就是他琢磨出来的方子!”
“还有啊,上次老王家小子摔得头破血流,我家祖传那金疮药方子都差点不够灵。_小^说,C.M.S? ?最!新?章+节\更¢新¢快\”
“结果我就大胆用了砚儿之前跟我说过的一个配方。”
“嘿!那效果,比原来的方子强了十倍不止!”
“止血生肌,快得很!你说神不神?”
“……”
在“云氏药铺”门口,对着前来打探消息的闲人,她更是添油加醋:“疟疾?那可是阎王帖!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
“我家砚儿,就那么看了一眼周家少爷,就断定那是疟疾!”
“连治病的草药长什么样都画得清清楚楚!”
“周老太爷什么人?那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翰林院出来的!”
“他都对我家砚儿感激涕零,亲口说了,‘陆小友是我周家救命恩人!他的事,就是我周家的事!谁动他,就是跟我周家过不去!’”
“你们听听,听听!周老太爷竟然称我家女婿为‘小友’。”
“……”
最玄乎的是关于陆砚中毒的事:“那歹人刀上的毒,歹毒着呢!”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普通蛇毒,可谁承想,他服了我给煎的药之后,病情却加重了。”
“我当时啊,真是急得六神无主,眼泪都快哭干了,眼看着砚儿就...就不行了...”
柳芸娘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哽咽。
“就在这节骨眼上,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