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姜远见得樊解元果然如自己所想,还真是舍命不舍财的王八蛋。
他也不想想,这么下去,水军得死多少人。`7*k′a¢n-s¨h!u*w,u+.!c¢o.m¨
姜远怒道:“老樊!你疯了!将士们的命不是命么!船上有八牛弩,多少人命能填得满!下令凿船放火,烧死他们算球!”
樊解元虎目微眯:“侯爷!你也知道咱们水军都穷成啥样了,这些船上有咱们急需的物资,且这三艘货船是战船伪装的,若是夺下来,咱们就不愁了!”
姜远怒火中烧,这些货船与物资再值钱也没有人命值钱,见得樊解元这般,顿时拔了帅旗一挥:
“三军听令!给我放火箭!”
樊解元见状立即将旗夺了过来,高喝道:“都听本都督之命,不许放火,不许凿船!违令者斩!”
姜远见得樊解元疯了,怒吼道:“樊解元,你他娘的就是个畜牲!”
樊解元听得姜远的喝骂,脸上的皮肉抖了抖,手指也有些发颤,他何尝又不知道这般强攻,是让将士们去送命,但这些货船与船上的物资,实是太多了。
朝廷本就不重视水军,如今有机会得到这么多东西,怎能放过。
更重要的是那三艘用战船改装的货船,对于水军来说,就是宝贝。
樊解元是水军大都督,他的将令高过姜远,自是没人敢放火凿船。
樊解元回头看了一眼姜远,手中的令旗却是使劲一挥,旗舰船尾的战鼓又擂动了起来。
无数水军舢板又向河中的那三艘大船围拢,再次发动了攻势。
既然不能用火箭,又不能凿船,将士们只能使用飞抓继续抓货船,同时配合弓箭手压制大船上的人。
三艘货船上的敌军也是拼了命,船头船尾的八牛弩又发动起来,顿时河道之上弩与箭纷飞,不断的有人被射死。
而抓上大船的飞爪根本不起作用,绳索依然会被斩断,
且就算有的绳索没被斩断,士卒们顺着绳索爬时,也会被大船上的弓箭手当成活靶子。
又战了一盏茶的功夫,双方互有死伤,但死得更多的却是水军兵卒。
姜远见得这情形目眦欲裂,吼道:“樊解元,你他娘的看不出来,对方船上的都是精兵么!又占武器与大船之利,你还想死多少人!”
樊解元此时也是双目通红,三艘大船上的兵力不过五百之数,却让他损失惨重,仗打到这份上,此时再让他烧船,更是不可能!
樊解元紧握着拳头,又要挥旗,却被姜远一把夺了,又朝三喜喝道:“把那敲鼓的给我推下水去!”
樊解元见得姜远又夺旗,顿时怒了:“姜远!慈不掌兵的道理你不懂么!把旗还我!”
姜远瞪着樊解元:“慈不掌兵是这般掌的么,明知不可为却仍然要为,乃是莽夫!”
此时最当前的那艘大船之上,那曾在漕运司衙门出现过的阴戾男,立在船中甲板之上,手提着一杆长枪,脸上的怒气也不小。
原本按照计划,在漕运司衙门水卒的领航之下,悄悄绕过水军大营。
却不料刚离得漕运司衙门码头不足二里,就中了水军的埋伏。
他知事情己败露,此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驾船继续往济河上游冲,希望皇后娘娘的人马能来接应。
但往上冲却是逆水行舟,根本甩不开多如蚂蚁的水军。
且,皇后娘娘的人马全布在燕安城内,来救他的机率几乎没有,就算冲到上游,也不过是弃船而逃。
那么为今之计只有调头往来时路,顺流而下逃入楚州明阳湖,到了明阳湖,水军就奈何不了他了,到时再做打算。
但此时想要调头也是极难,后边也有水军舢板,且攻势一刻不停,飞爪不断的甩过来。
幸好他这三艘船上的西百多人,皆是出自两浙的精兵悍卒,皆精通水战,又有大船与八牛弩护体,才没有落了下风。
水军使了车轮战,不断拿人命来攻,长此以往,即便大船上皆是精兵,也有力竭之时,弩矢也有射光的那一刻。
到得那时,便是船上所有人的死期。
阴戾男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调头往明阳湖跑。
阴戾男见得水军突然停了攻势,此时不跑还待何时,手中的令旗一挥:
“传令下去,调头退往明阳湖!将堵路的舢板撞开!”
东宫来的幕僚八字胡,见得水军不再进攻,这才从船舱中战战兢兢的爬了出来,叫道:“钱先生,为何调头,区区水军,杀穿过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