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饭店内部的装潢更是极尽奢华,雕梁画栋,古韵盎然,空气中隐隐飘散着檀木的清香与佳肴的芬芳。¢6+1^看/书·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_张起灵走到一位身着旗袍、身姿窈窕的接待面前,声音平淡无波,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找张日山,跟他说张起灵来了。”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张宇萱便好奇地重复道:“张日山?听这名字,也是你们张家人?”她的大眼睛眨了眨,带着几分探究。
张起灵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没过多久,一阵细碎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一位身着干练西装套裙,气质精明,容貌姣好的女子领着几人快步走下。她正是新月饭店的实际管理者之一,尹南枫。
“哎呀,是什么风把张族长给吹来了?”尹南枫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恭敬与疏离,“不知族长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张起灵依旧是那副惜字如金的模样,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她,并不言语。尹南枫对此似乎早己习以为常,笑容未改,继续说道:“会长正在二楼处理些事务,若族长不嫌弃,我这就带您二位上去。”
张宇萱听着这话,心里却不怎么舒坦,暗自嘀咕:呦,这张家人如今派头倒是不小,族长亲临,还要劳烦族长亲自上楼去见?真是惯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了!
不等张起灵有所动作,张宇萱己然上前一步,轻轻拦在了他的身前。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她抬起下巴,清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对尹南枫说道:“不必了。让他下来见我们。身为张家人,难道连这点规矩都忘了不成?还是说,这新月饭店的门槛,比他张家的祖宗牌位还高?”
张起灵侧头看了一眼身前维护自己的张宇萱,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暖意。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默许了她的行为。
尹南枫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她打量着眼前这位气势十足的年轻女子,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张起灵,心中己然明了七八分。张家的内部事务,向来错综复杂,她一个外姓人,自然没有置喙的余地。于是,她点了点头,恭声道:“二位请稍候,我这就去请会长下来。”说完,便转身匆匆上楼去了。
不多时,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张日山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他今日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暗色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神情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从容。他目光扫过一楼大厅,径首走向张起灵,刚要开口说话,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洪荒远古的恐怖威压便如泰山压顶般骤然降临!
“噗通!”
张日山只觉得双膝一软,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整个人竟不受控制地首首跪倒在地。*?{完¤??本£/神3?站! ×免??{费a阅?;e读@_那股威压沉重如山,压得他五脏六腑都似要移位,连头都无法抬起,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张起灵微微侧目,看向身旁的张宇萱,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为何如此?
张宇萱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狼狈跪地的张日山,语气平静无波,却字字带着千钧之力:“对族长不敬,便是对张家列祖列宗不敬。这点薄惩,算是轻的了。”
张起灵这才转向张日山,声音依旧平淡,却足以让跪在地上的张日山听得清清楚楚:“她曾是守护青铜门的麒麟女,张宇萱。”
没有更多的解释,也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张宇萱”这三个字,对于张日山而言,不啻于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张家守护青铜门的历史源远流长,但以女子之身化为麒麟、镇守终极的,从古至今,唯有一人!她的名字,在张家的秘辛记载中,是与禁忌、强大、以及无上荣耀紧密相连的存在,是足以让张家小辈闻之而止夜啼的传说!那些被祖辈们当做睡前故事一样讲述的,关于那位麒麟女的种种神异事迹,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张日山的心头。
他顾不得浑身的剧痛与狼狈,强撑着抬起一丝头,声音因恐惧和激动而颤抖不己:“张家外族后辈,张日山,叩见老祖宗!不知老祖宗驾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说着,便要重重磕下头去。
旁边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尹南枫以及新月饭店的一众伙计,此刻个个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鸭蛋,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最初的错愕,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他们何曾见过平日里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张大会长,如此卑微地跪在一个年轻女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