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的样子,“或者,像前六次一样……”
“不。”沈溯将果实放进密封袋,指尖传来熟悉的微烫,但这次他知道,那不是融合的预兆,而是记忆的温度,“把它送到种子库。标注上:‘每个文明都有选择的权利,无论是共享还是独处。’”
他走出实验室时,保洁机器人正在拖走廊,拖布划过地面的轨迹不再是完美的正弦曲线,而是歪歪扭扭的,像个初学写字的孩子画的线。饮水间的水流声恢复了正常,只是偶尔会夹杂着一声晶体碰撞的轻响,像某个记忆在打招呼。
b区仓库的电子锁重新贴上了红色的禁止进入标识,但沈溯知道,暗格里的恒温箱还在,只是显示屏上的数字变成了“0”——既不是绝对零度,也不是宇宙大爆炸的温度,而是所有可能的起点。
私人终端在口袋里震动了最后一次,发件人显示为“父亲”,内容只有一张照片:年轻的沈溯正将惊奇种子埋进培养基,而在他身后的通风管道口,没有黑影,只有一缕银色的光,像某种温柔的注视。
沈溯摸了摸左掌,那里的皮肤光滑如初。当他走到研究院的大门时,阳光刚好穿过云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尘埃在光斑里随意飘散,没有规律,却充满生机。他知道循环已经结束,但有些答案永远不会完成——就像惊奇种子的果实,有人选择食用,有人选择珍藏,而最重要的,是每个选择都被尊重。
远处的种子库传来一阵风,吹起沈溯白大褂的衣角,他的锁骨处,蛇形图腾的印记彻底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极淡的痕迹,像记忆里的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