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家笔墨铺,招牌上画着半朵梅花,和你这玉佩能拼成一朵。记住,见到苏姑娘,把赵虎家人的事告诉她,她爹当年救过秦无殇的妹妹,或许能从秦无殇嘴里套出些话。”
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指腹点在城砖的“宁”字上,那点力道像是要刻进我肉里:“这里藏着兵符密文,得用苏姑娘的玉佩才能显影。还有,秦无殇那人心思重,最恨别人说他忘恩负义,你见到他,千万别提赵虎家人的事,那是捅他心窝子的话。”
暗河的水流冰凉刺骨,像无数小针扎进皮肤。
我攥着城砖凫水时,忽然摸到砖底刻着个极小的“凌”字。
这是父亲的私印,当年他在宁远城头替督师挡箭,血滴在砖上,督师就着血痕刻了这个字,说:“啸天护我如护城,此砖当记凌家恩。”
水流渐急,远处传来隐约的笛声,三长两短,是黑风寨的集结号。
我想起赵虎怀里的梅花饼,油纸被雨水泡得发透,或许,他也在等一个能回头的机会,等一个能让他放下铁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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