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盖住他。
想起身走,谢崇业却摸索着,抓住她的手。
半梦半醒的叫她,“什么都可以让,你不能让。”
她停下来,看着他。
他好像很难过,眼角潮湿一片,她一摸,他的眼角竟然有泪水。
她这人心软惯了,俯身安慰他,“没事了,你要疼的话,我给你找点止疼药。”
他握着她的手,喃喃的说,“再等等我,他还没死,他死了我才能放心……”
“你说你那个死对头吗?”林情牵叹了叹,“你去找他了?他弄的你一身伤?你干嘛非得跟他死磕啊,你现在日子过的不好吗。”
“不好,彻夜难眠。”
“你跟他什么恩怨啊,听你说了这么久,连他是谁我都不知道。”
“恩怨……天大的恩怨,既生瑜,何生亮。”
“你说的我一句也听不懂。”
“你别懂,你不能懂,你跟我不一样……”
“好,我跟你不一样——你别说话了,烧退了你就睡一下吧。”
林情牵想把他的手按回被子里,他却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一直在出汗,虽然是在退烧,也算好事,但是他神智不清满头汗水的,看起来也挺吓人的。
林情牵只能不时的给他喝水补充,他一直说胡话,她都怕他是把脑子烧坏了。
折腾了半宿,到后面林情牵实在是困极了,眼皮控制不住的耷拉下来。
谢崇业也没再吵了,估计是伤口没那么疼了,他也安静的睡了。
只是手还紧紧拉着她,怎么都拽不出来。
林情牵困极了,也随他了,后面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
外面风雨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