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萝+拉?晓~说¨ !庚·芯\醉¨快′
林情牵睡到一半,听见外面下了大雨。
她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想继续睡。
却忽然听见卧室里有人进来的动静,同时,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一个闪电过后,她惊醒着坐起来。
看见门口那个站着的身影,把她吓得心脏瞬间停跳,禁不住尖叫出声。
下一秒,那个身影摇晃了一下,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
量了一次体温,林情牵看着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男人。
他身上都是伤,脸上乱七八糟的,后背也有伤,虽然包扎过了,但是看样子,就是这个伤让他发的高烧。
她放下温度计,“谢崇业,你怎么弄成这样,你不去医院回来干吗。”
说着推了推他,“你醒醒,你这样我处理不了,我叫救护车去医院了。”
他缓缓掀开一点眼皮,哑着嗓音说,“不去了,我杀了人。”
把她吓得够呛,“你说什么?你别开玩笑!”
他重复着,“我把他杀了,他不能活在这世上——我拿着铁锹,狠狠的往他头上砸,把他扔到山里埋了。_咸.鱼¢墈~书, *哽′辛?最`全+他死了,我终于是我了,他终于死了……”
林情牵起初吓够呛,但是看着他的神态,他分明是在说胡话。
她松了口气,拿了水喂给他一些,他也没喝进去多少,都洒到枕头上了。
她无奈,“不行了谢崇业你这样真的太吓人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她过来扶着他,想把人推起来。
谢崇业浑身滚烫的,却软软的靠在了她肩上,喃喃的说,“他为什么没死,他又回来跟我抢,凭什么是他的,凭什么我就要让给他……”
林情牵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伤心失意。
她想扶着他站起来,却根本扶不动。
谢崇业的手勾着她脖子,摸索她的脸。
“林情牵,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你知道是不是。”
她想当他是意识混乱的人,不想理会。
可是谢崇业睁开眼,转过身紧盯着她,逼问道,“你说我是谁。说。”
她没想到,这个人病了却比喝醉了还要难缠,烦恼的说,“你还能是谁,你不就是谢崇业那个讨厌的家伙。”
“不是。”他却忽然否认,有些生气的说,“我不是谢崇业,谢崇业不是我,他可以是任何人。~3¨叶*屋_ !唔·错·内~容′”
“你烧糊涂了是吧?说的都是我听不懂的话,你不是谢崇业你是谁,难道你是路边的流浪狗。”
他看着她,忽然低沉的笑了,“对啊,我是路边的流浪狗,一条被人丢掉的,没有必要存在的狗。”
这人可气又好笑,大概真是糊涂了,谁会说自己是狗。
偏偏他混沌的眼底,又好像带着说不出的伤心似的。
林情牵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扶了半天扶不动,气的把他扔回枕头上。
“我看你还是没什么大事,嘴巴还啰嗦个没完。”
林情牵扶他累的够呛,去喝了点水,回来再看他,发现他也一头的汗。
摸了摸,大概是折腾的,他退了一点烧。
又给他喂了些水,林情牵翻看他的后背。
纱布渗血了,她揭开纱布看了下,吓得够呛。
好深的一道伤口,缝了针,但是看那形状,不知道是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进去的,看的她手软脚软的,看一眼都觉得疼。
伤口有些渗液了,她找了个医药箱,给他重新清理上药。
他乖乖的躺着,一会儿睡了,一会儿又醒了,反正一直说胡话。
林情牵忍不住问,“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啊,出手这么重——你跟人打架了?对方人呢?跑了还是抓住了?”
可是他迷迷糊糊的,根本没听进去她说话。
转眼,谢崇业又在说梦话。
他说,“为什么两个鸡腿,不可以一人一个,为什么都给他,为什么我不配得到一个。”
林情牵想起来,这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见他做梦的时候说梦话提到鸡腿。
以前陪他回谢家吃饭,他都不吃鸡腿。
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让他对鸡腿有这么深的怨念。
给他重新处理了伤口,换了新的纱布,林情牵拉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