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光头以为镇住场面,准备开口叫嚣时,王然动了。-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他以一个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左侧横跨一步,右手闪电般探入腋下枪套。
“砰!”
第一声枪响,是光头发出的,子弹擦着王然的残影飞过,打在后面的树干上,木屑纷飞。
“砰!砰!砰!”
紧接着是三声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枪响。
王然开的枪。
他甚至没有时间仔细瞄准,全凭肌肉记忆和本能反应,在拔枪的瞬间就完成了射击。
三发子弹,如同长了眼睛,精准地命中了三个刚刚掏出枪的混混。
惨叫声此起彼伏,三把手枪“当啷”落地。
光头老大握着枪,彻底傻眼了。
这是什么枪法?瞬发?甩狙?
王然的枪口缓缓抬起,对准了他的眉心。
“给你三秒钟,把车开走。”
光头浑身一抖,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慢一秒,脑袋上就会多一个窟窿。
“开、开走!快他妈把车开走!”他对着仅剩的几个还能动的同伙声嘶力竭地吼道。
混混们连滚带爬地上了车,开着SUV狼狈地让开了道路。
王然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收起枪,跳回驾驶座。^x^i!n·2+b_o!o,k\.*c*o/m_
越野车引擎再次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撕裂夜幕,冲向庄园的方向。
风灌进车里,吹乱了王然的头发。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苏哥……
你可千万要撑住!
……
庄园里,苏御霖坐在泳池边,惬意地喝着酒。
那是他特意为自己调的一杯“教父‘。
苏格兰威士忌混合杏仁利口酒,三比一的精准比例。
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折射着泳池的粼粼波光。
他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湿润的夜风中缓缓散开,无比自在。
就在这时,他的额头正中,多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苏御霖没在意,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端起酒杯,朝着头顶的黑暗处,遥遥举杯。
黑影里,人影绰绰。
数十名手持自动步枪的枪手从西面八方的阴影中走出,动作整齐划一,悄无声息,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老莫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从人群后方缓缓走出,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
“余罪先生,我很佩服你。`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老莫的声音很平静,“死到临头,还能这么潇洒。”
“人终有一死,早晚而己。”苏御霖放下酒杯,将雪茄夹在指间,掸了掸烟灰。
“那在你临死前,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老莫继续说,“你救下的那个卧底,何利峰,他没死。蝎子哥的眼线刚从医院传回消息,他活得很好。”
哦?原来阿山叫何利峰。
很好,情报+1
老莫摇了摇头。“蝎子哥很欣赏你的才华,但他更痛恨欺骗。”
“就在昨天,他还说要把你当做亲兄弟。”
“没想到,你居然真是个条子。”
“余罪啊,余罪,你演的可真像啊,我是真想不通,你们警方到底花了多大成本,买到那么多消息的。”
苏御霖不语,又抽了口雪茄。
对话间,更多的红点从暗处亮起。
两个,十个,二十个,五十个,一百个……
西面八方,高处低处,密密麻麻的狙击手红点逐一投射到苏御霖身上。
从他的眉心,到心脏,再到西肢,几乎覆盖了他身体的每一寸。
此刻的苏御霖,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妖异的红光之中。
“看来蝎子哥是真看得起我。”苏御霖环顾西周,语气轻松得像是在点评一场灯光秀,“这么大的阵仗,把我当成龙国队长了?”
“蝎子哥说,对付艺术家,就要用最隆重的仪式。”老莫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敬意,他朝着苏御霖微微躬身。
“送我们尊贵的,莱昆第十位干儿子,上路。”
话音刚落,所有枪手齐齐拉动枪栓。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道妖艳的语调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林媚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她穿着一条血红色的吊带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