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点点浸染了整个庄园。~晓.说·宅, ·庚`新+嶵\全-
苏御霖独自坐在房间的阳台上,指间夹着烟。
一场大戏即将开场。
凭蝎子的谨慎程度,那个被他用假死药救下的卧底何利峰,蝎子一定会发现。
接下来迎接他的是什么,不必多说。
但苏御霖没有选择,他没有办法对阿山下手。
所以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好在他还有两张“重开卡”在手,所以内心十分平静。
因为这其实也是他布局的一部分。
但王然……
他站起身,走到隔壁房间,推开了门。
王然正光着膀子,对着一个沙袋练拳。
他的拳虎虎生风,汗水顺着他肌肉分明的线条滑落,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别练了。”苏御霖道。
王然停下动作,拿起毛巾擦了擦汗,咧嘴一笑。
”罪哥,闲着也是闲着,再不活动活动,骨头都要生锈了。”
“给你个活儿干。”
苏御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手扔在桌上。
“去镇上一趟,给我买几盒古巴雪茄,要高希霸的,最贵的那种。”
王然愣了一下。
“现在去?天都黑了,而且这庄园的规矩,晚上不让随便出去吧?”
苏御霖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m·a!l,i′x\s~w!.?c?o~m?
“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他伸手,帮王然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动作很轻。
“我让你办的事,门卫那边不敢拦。”
王然懵了。
这啥情况?
这应该还是在演戏啊。
他下意识地左右瞟了瞟,确定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别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但心里的疑问还是不敢说出口,只能用口型和眼神疯狂示意。
苏哥,你没事吧?
苏御霖不理会他,仍在演着。“卡里有十万,你买完,剩下的算小费。”
“罪哥,这……这太多了。”
“多吗?”
苏御霖笑了。
“剩下的钱,去买几件好衣裳,跟了我,还能让你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
“记住,你是我的人,别给我丢脸。”
他拍了拍王然的肩膀,力道不重,却让王然感觉到了某种异样感。
“快去快回。”
苏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
王然看着桌上的银行卡,又看了看苏御霖离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实在摸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先按他说的做了。-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他抓起T恤套上,拿起银行卡和车钥匙,大步走了出去。
果然,门口的守卫看到是余罪的人,没有丝毫阻拦,恭敬地为他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毕竟这几天眼看着余罪和蝎子哥勾肩搭背,好的像亲兄弟一样。
王然开车驶出庄园,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
夜风格外凉。
但王然脑子里却越来越乱。
苏哥今天太反常了。
又是拍肩膀,还帮他整理衣领。
剧本里没这个情节啊。
突然,昨天的画面闪过脑海。
那个本该死掉的卧底被救了。
而这事,只有他和苏哥知道。
“蝎子那边...如果发现那个卧底没死...“
王然猛地一惊,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操!苏哥是故意支开我的!他知道自己会有危险!“
“妈的!”
王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猛地一脚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划出两道刺耳的尖叫。
越野车在原地调转方向,引擎咆哮,朝着来路疯狂冲了回去!
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他双眼发红。
他把油门踩到了底。
返回的山路上。
对向的路上。
几辆漆黑的越野车迎面而来,刺眼的车灯如刀,将王然恍地睁不开眼。
王然猛地一脚刹车,越野车在原地一个甩尾,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嘶鸣,堪堪停住。
他彻底明白了!
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苏哥有危险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