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
这补刀补得太狠了!
一个讲堂堂正正的大道,一个教洞察人心的权术,还捎带个童言无忌捅破窗户纸的小丫头...这课还怎么上?
赵黑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羞臊、窘迫、还有一股被戳到痛处的不服气,在胸中翻腾。
他看着纸上那滩丑陋的墨渍和歪扭的字迹,又想起天幕上那威风凛凛的“靖安侯”三个大字,一股巨大的落差感狠狠攥住了他的心。
他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攥紧了笔杆,指关节捏得惨白,几乎要将那笔杆折断。
一股狠劲从心底首冲头顶,烧得他双眼赤红。
悬梁刺股?那算什么!只要能配得上圣君的期望,只要能对得起“靖安侯”之名,别说刺股,剔骨剜肉他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