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却纵容侄女以媚术惑主,实有负圣恩。"
"恳请族老联名上奏,弹劾萧瑀教侄女无方..."
写完后,崔莹将信笺重重拍在案上:"速将此信送到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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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台宫的小厨房里,冯婵正在亲自熬制一盅鹿血参汤。她的动作一丝不苟,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拭。
"娘娘,"贴身宫女心疼道,"这些粗活让奴婢来做吧。"
冯婵摇摇头:"陛下连日操劳,需得小心火候。"她的声音平静,只有微微发抖的指尖泄露了真实情绪。
当汤盅终于熬好,冯婵亲自装入食盒,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推窗一看,只见程铁环正在庭院里挥舞长枪,枪风扫落一地花瓣。
"冯姐姐!"程铁环看到她,突然扔下长枪冲过来,眼圈通红,"陛下己经三天没召见我了!"
冯婵强忍酸涩,轻抚程铁环的背:"铁环妹妹别急,陛下总会看到你的好。"
她递上帕子为程铁环擦汗,"来,帮姐姐尝尝这汤的咸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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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武英殿演武场上,程铁环独自挥舞长枪。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仿佛要将所有不解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为什么?"一枪刺出,箭靶应声而裂。
"为什么!"回身横扫,木桩断为两截。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手掌磨出了血泡也浑然不觉。程铁环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只知道陛下己经三天没来看她练武了。
"我也可以舞剑!"
她突然扔下长枪,抽出佩剑开始模仿萧玉的动作。但无论怎么尝试,都显得笨拙不堪,完全没有萧玉那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最终,程铁环颓然坐在地上,望着醉月轩的方向发呆。
月光下,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将门虎女,第一次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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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深夜,醉月轩内红烛摇曳。萧玉蜷缩在李宽怀中,指尖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陛下,"她声音娇软,"那些大臣..."
李宽:"嗯?"
"那些大臣,会不会说妾身祸国呀?"
"您连着三日留宿醉月轩了..."
李宽闻言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尖:"朕是那种昏君吗?"
他翻身将萧玉压在身下,"明日一早朕上朝的时候,就让那些老顽固看看,朕清醒得很!"
萧玉娇笑着躲闪,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既让李宽食髓知味,又不会真的耽误朝政。这样既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又不会引来朝臣的集体反对。
而李宽的想法呢?
萧玉曲意逢迎下的谋算,李宽不是不知道,可他如今己是九五至尊,难道还不能顺应心意,宠幸他喜欢的宫妃吗?
再者,萧玉的确媚骨天成,令人食髓知味。
李宽自认不是圣人,但他也有足够的自信: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有锦衣卫为他监察天下,前朝后宫,无论反响如何,尽皆在他的掌握之下。
"那陛下答应臣妾..."萧玉故作委屈地撅起红唇,"您在朝政忙碌后,有空还要来醉月轩,看臣妾新编的剑舞..."
李宽低头吻住她的唇:"朕准了。"
月光透过纱窗,照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萧玉在帝王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这三日的专宠,己经足以让后宫格局天翻地覆。
而她,萧玉,终于从那个默默无闻的丽嫔,一跃成为陛下心尖上的人。
与此同时,崔府的书房内,崔琰正与几位世家重臣密议;
冯婵独自在佛堂诵经,手中的念珠一颗接一颗地转动;
程铁环则抱着长枪在演武场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这一场由萧玉精心策划的"醉月春宵",己经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花。而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