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炸开。-齐.盛.暁*说+蛧_ ,追/罪_鑫/璋/劫~张小帅转身时,正看见对方举着扫帚的手停在半空,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银针。两人僵持间,窗外突然传来夜枭凄厉的叫声,惊得木架上的棺材板发出吱呀声响。
"补衣服。"张小帅扯出个笑,将银针藏进袖口。老王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最终落在飞鱼服内衬那道新挑开的缝隙上。他突然冷哼一声,扫帚重重砸在地上:"明日早起去城西义庄,李老头说有两口金丝楠木棺材要修缮。"转身离去时,腰间的铜钥匙串不经意间晃出清脆声响,与张小帅昏迷时攥着的断铃残片纹路如出一辙。
更鼓声遥遥传来时,张小帅被一阵细碎的响动惊醒。月光透过破窗照在木盆里,浸泡的衣服竟在水面投出完整的八卦图,那些暗红絮状物不知何时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他摸索着靠近,指尖刚触到水面,整盆水突然剧烈沸腾,蒸腾的雾气中浮现出半张戴着青铜面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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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抄起墙角的锈剑,却见木盆里浮出块刻着缠枝纹的木牌。记忆突然刺痛大脑——暴雨夜的马蹄声、染血的蟒纹衣角、还有自己被按进寒潭时,凶手腰间晃动的正是同样的木牌。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他猛地转身,正撞见老王举着油灯站在阴影里,灯罩下的脸阴晴不定。
"做噩梦了?"老王的声音裹着浓重的烟味,油灯扫过木盆时,沸腾的水突然恢复平静,只余几片腐叶漂浮。张小帅注意到对方鞋底沾着新鲜的红泥,正是城西乱葬岗特有的土质。
接下来的日子,诡异如影随形。飞鱼服上的暗红珠子开始规律脉动,每当老王靠近就发出微弱嗡鸣。有次修补棺材时,张小帅故意将衣服搭在木架上,转身却看见老王背对他的身影在布料上投出扭曲的爪形阴影。当他冲过去查看,只发现衣角多了道焦黑的指痕,形状恰似火焰灼烧的印记。
半月后的雨夜,棺材铺突然闯进不速之客。五个蒙着黑巾的人踹开大门,腰间铜铃与老王的钥匙串发出共鸣般的轻响。张小帅在混战中被刀锋划破手臂,鲜血溅上飞鱼服的瞬间,那些银丝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将整个屋子映成血色炼狱。他听见老王在喊什么,却被耳鸣声掩盖,恍惚间看见对方从怀中掏出个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飞鱼服的位置。
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时,张小帅跌坐在满地狼藉中。老王举着油灯靠近,光亮照见他苍白如纸的脸,还有飞鱼服内衬完全显现的星图——那些暗红珠子此刻连成一线,末端直指京城钦天监的方向。
"该告诉你真相了。"老王蹲下身,烟袋锅子敲在飞鱼服的蟒纹七寸处,那里的银丝突然绷直,"二十年前钦天监观测到星轨异常,派了支秘密队伍追查。你身上的飞鱼服,就是他们的标记..."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灯笼的红光穿透雨幕,老王突然将罗盘塞进他怀中,"带着这个走,记住——千万别信穿灰衣的人!"
雨越下越大,张小帅握着罗盘冲进夜色。怀中的飞鱼服还在发烫,那些暗红珠子开始逆向旋转。他回头望去,棺材铺的火光在雨帘中明明灭灭,老王的身影立在门口,手中烟袋锅子的火星忽明忽暗,宛如即将熄灭的烛火。而身后追兵的铜铃声越来越近,混着雨点击打在飞鱼服上的声响,像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召唤。
暗纹惊澜
张小帅没搭话,指尖轻轻抚过蟒纹凸起的鳞片。金线绣就的龙鳞在昏黄油灯下泛着冷光,某处丝线断裂处还凝结着暗红血痂,像是蟒的伤口。当他将衣服翻面,内衬某处突然传来细微的触感——那不是布料自然的褶皱,而是某种刻意为之的、如同皮肤下凸起血管般的异常。
他屏住呼吸,将油灯挪近,昏黄的光晕里,内襟腋下处的布料泛起极淡的灰紫色,像被雨水洇湿的陈年墨迹。这颜色在普通光线下几不可见,唯有当火焰倾斜到某个刁钻角度时,才会显露出蛛网状的纹路。他伸手触碰,指尖传来细若蚊足的凸起,分明是用与布料同色的丝线绣就,针脚细密得几乎与织物融为一体。
"这是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棺材铺里回响。身后传来老王的脚步声,他慌忙将衣服扯到怀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还在捣鼓你那破衣服?"老王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烟袋锅子敲在门框上,震落几片发霉的墙皮,"城西李员外家订了口金丝楠木棺材,明日去帮忙抬。"
"知道了。"张小帅低头应答,余光瞥见老王的目光在衣服上停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