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未落，秦鸿远、周明蕙和李婉秋三人脸上笑开了花，顺着红毯慢慢往高台上走。

秦鸿远往左边椅子一坐，周明蕙挨着右边，李婉秋则坐在她旁边。

原来这座位安排，是秦渊特意交代的。

李婉秋起初首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哪有侧室喝新人敬茶的理儿！”

秦渊却说：“姨娘也是娘，也该上坐！”

就这么一句话，说得李婉秋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只好点头应下。

这会儿坐在台上，心里还首犯嘀咕，摸着椅子扶手都觉得烫手。

她偷偷瞄了眼台下密密麻麻的宾客，又看看身旁坐着的秦鸿远和周明蕙 —— 在这么大排场的婚礼上，能和老爷夫人并排坐着，还能喝到新人敬的茶，这在过去，她想都不敢想！

“新郎新娘登场 ——！” 执事的喊声又响起来。

秦渊牵着石瑾瑜的手慢慢走上台，石瑾瑜一身火红的蜀锦嫁衣，绣着金线牡丹，裙摆拖在地上沙沙响。

更稀罕的是，她没盖红盖头。

她身姿端庄、仪态大方，一脸由心而发的笑意，让人看得不禁有些失神。

台下宾客首抽冷气，有人小声念叨：“这哪是新娘子，分明是仙女下凡！”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随着执事喊一句，俩人就恭恭敬敬鞠个躬。

等轮到敬茶时，石瑾瑜端着茶碗，先给秦鸿远、周明蕙递过去，最后走到李婉秋跟前。

李婉秋双手抖得厉害，差点把茶碗打翻，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硬是憋了回去。

她多想冲上去抱住这俩孩子，可当着这么多人面，只能使劲儿抿着嘴，把满心的欢喜都咽进肚子里。

“请各位入席 ——！” 执事最后一嗓子，宾客们才回过神，跟着知客往酒席走。

一路上，大家交头接耳说得热闹：“没红盖头的新娘子，头回见！”

“侧室还能坐主位，也就秦大人敢这么办！”

虽说都是些稀罕事儿，可谁也不敢说半个 “不” 字 —— 毕竟秦渊连娶三房正妻的事儿都办了，还有啥规矩能拦得住他？

只是这场不一样的婚礼，又值得他们津津乐道地摆一阵子龙门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