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现场,之前坐在婚礼高台前的贵宾被安排到了房间里。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剩下的宾客,按军队、官府、生意场,还有秦家自家人,以及秦渊手下产业的主要负责人,露天分片分桌安排。
要说敬酒,自然得从赵尔丰那一桌开始。
这一桌围坐的全是赵尔丰的心腹大将——傅嵩炑、朱庆澜、侯国治,陈渠珍、程凤翔、程潜、施存志、陈德麟等人做陪。
程凤翔能来可不容易,主要是秦渊刚定下婚期就发加急电报去雅安给他,他一路快马加鞭,可算赶上了这场喜事。
秦渊带着新娘子石瑾瑜走到这桌,满脸笑意:“总督大人,您能来喝我们的喜酒,真是下官三生有幸!”
说着就拿起酒壶,亲自给赵尔丰斟满一杯。
赵尔丰稳稳坐在那儿,没去端酒杯。
只是慢悠悠开了口:“你上回成亲,给新军兄弟发了‘同喜饷’。现在你当了督办公所副督办,咋不想着给全西川的将士也发点‘同喜饷’?你这可是有点厚此薄彼了。”
傅嵩炑跟着帮腔:“秦大人,我们一万边军兄弟,也盼着沾沾喜气呢!”
侯国治也凑趣:“我们边防营的兄弟都等着呢!秦大人现在可是西川首富,开银行、搞盐业、做运输,大把银子进账,发点喜钱不过分吧?”
只有朱庆澜没吭声。^求?书¢帮` !哽.芯-最/快.新军之前拿过一次“同喜饷”,他不好再跟着起哄。
要是只给新军发,他倒没意见,毕竟秦渊还兼任第十七镇副参谋官,给新军谋福利也是应该的。
可要是把边军和巡防营都算上,足足五万人,发一个月的“同喜饷”,那得花多少钱啊!虽然不用他掏钱,但把这些钱都发给新军兄弟,不香吗?
秦渊表面微笑,心里却闪过一个念头:“同喜饷”?这分明又是个光明正大拉拢军心的好机会!要是运作得当,说不定在“成都惨案”发生之前,就能兵不血刃拿下这座城!
正盘算着,身旁的石瑾瑜眼波流转,笑着打圆场:“赵大人说得在理!其实我家相公早有打算,只是婚期定得急,实在来不及在婚礼前办好。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等婚礼一结束,立马就给全军将士发‘同喜饷’!”
赵尔丰还是没端酒杯,眼神在石瑾瑜和秦渊身上扫了一圈,“夫人说话,能算数?”
秦渊赶忙赔着笑脸,“不瞒您说,家里大小生意都是夫人们在管。要给五万将士发‘同喜饷’,没她们点头,我这兜里比脸还干净,拿什么发呀!”
侯国治跟着挤眉弄眼打趣:“哟,秦大人什么时候成‘耙耳朵’了?”
这话一出,桌上几个将领都憋不住笑。.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石瑾瑜本来就觉得这些人想借着“同喜饷”敲竹杠,心里正窝火,听到这话眉头下意识皱了下。
不过她很快就换上笑脸,“侯大人可别笑话我们家了。我家相公那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是钱财这些琐碎事儿,他压根不往心里去。您也知道,自从赵大人提携他当副督办,前脚刚去雅安忙得脚不沾地,这头才回成都没两天,又风风火火往叙府、重庆跑。他满脑子就想着怎么给总督大人分忧,把差事办得妥妥当当!”
程凤翔见状连忙打圆场,“夫人这话在理!自从秦大人7月去了雅安之后,哪个官兵不夸总督大人慧眼识珠,提携这样一位有担当的人当副督办。现在边军粮饷充足,兄弟们心里都念着总督大人心系边军兄弟的好,记着秦大人帮边军兄弟解决粮饷的辛苦!”
秦渊急忙拱手,语气谦逊:“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儿,全靠总督大人运筹帷幄,各位同僚鼎力相助!”
赵尔丰听得眉眼舒展,“好了好了,你也别客气。上任不到俩月,跑遍各地督训部队,这份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既然‘同喜饷’的事儿你们己经计划好了,那我就替全川将士贺你们新婚大喜!”
话音刚落,他端起酒杯朝秦渊示意。
秦渊连忙将酒杯送上去轻轻一碰:“谢大人抬爱!我先干为敬!”
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间,酒水己见底。
赵尔丰也不含糊,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石瑾瑜眼疾手快,立刻拎起酒壶给赵尔丰满上:“总督大人,多亏您赏识提携。小女子本没资格与您共饮,今儿借着大婚的喜气,斗胆敬您一杯!我先干为敬,您随意!”
说完用袖口半掩着杯口,仰头一饮而尽。
赵尔丰哈哈大笑,酒杯重重磕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