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山东战事完毕,大唐的外部兵革矛盾也就消除了,那么”,太子李建成意味深长的对着齐王说道“那么,齐王认为新的矛盾会出现在哪里呢?”
“大哥不说我也知道,还不是李二,造成大唐动荡不安的源头。”
太子叹了口气“二郞要是安份守己做个安乐公也罢了,只是从长安城父皇和三省宰辅那边传来的消息,二郞可是动了真格,把个长安城建设的是日新月异繁华无比,还在长安与洛阳间开了条什么洛长高速马路,唉!这本是好事,于国于民都有利,但二郞不应该手伸的太长,与关陇集团和门阀世族走的太近,据太子府收集的信息,所有长安城的建设都有关陇集团和门阀世族的影子,二郞与他们利益纠葛太复杂,必将对大唐将来的施政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未雨绸缪,是要腾出手来解决这个棘手的内部矛盾了。”
齐王对政事不是很在行,听不太明白太子忧虑秦王的点在于什么,便唯唯诺诺不语。
太子看了看齐王,见他脸上有些迷茫,知道齐王还不了解其中深意,便说道“西弟以为我是在担心二郞赚多了钱影响到我太子的施政吗?”
齐王听了默默的看着太子不吱声。
“不是的,二郞赚再多钱也不会影响到大唐的安危,真正影响到大唐安危和我们李家皇族正统的是那些关陇集团和门阀世家,齐王可能不知道,前朝隋炀帝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兴建东都,还要开运河,征高丽,是他太好大喜功荒淫无度吗?还是说他志广才疏不会体恤民力?”
齐王张大了口不知怎么作答,他为人精明,但在政事上确实是个草包。
太子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个说法太肤浅了,都没说到点子上,究其原因,是隋炀帝想真正摆脱关陇集团和门阀世族对他皇权的控制,他想做一个不受制于人的天子。”
齐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哥是担心李二借关陇集团和门阀世族之手谋夺皇位呀,倒不是怕二哥富可敌国,而是怕二哥和关陇集团那些门阀世族绑的太深,形成根深蒂固的朋党,到时朝廷投鼠忌器,又会形成隋炀帝动荡的朝局。
“大哥放心,既然识破了李二的狼子野心,自然就不会让他得逞,大哥要我怎么做?”
太子沉吟了一下才说道“二郞的事其实好办,既然我们之前能架空他的天策上将军府,那么别看他现在做的风生水起,一样可通过三省长官架空他的经济命脉,这个由我回去之后实施,其实真正的后患还是这些关陇集团和门阀世族,我欲效仿前朝隋炀帝,准备在这两年就开科取士,要是父皇能同意我一回去就开恩科就最好了,让所有寒门子弟都有机会出来做官为国效力,只要进行几个轮回,关陇集团和门阀世族把持的高官厚位慢慢自然会被这些人才所替代,到那时,大唐才真的称之为大唐。”
齐王想不到太子眼光那么远,这边山东刚打完仗就能想通朝廷的主要症结,当然他也不傻,对着太子李建成说道“大哥留着精力去对付那些豪门贵族,我来替大哥分担小忧,清一遍李二的钱袋子,帮二哥放放血,他李二不是会赚钱吗?咱们帮他花一花。”
“哦!”太子听了有些惊讶。
齐王哈哈一笑“大哥别急,容小弟卖个关子,反正大哥看好了,保证让他李二破一笔大财,哈哈,大哥就瞧着吧,敲他李二的竹杠,咱们太子府和齐王府可要发一笔大财。”
李建成怔怔的看着李元吉,知道这家伙又准备了一肚子坏水对付他二哥了。
所以在观礼台,李元吉当听到父皇和宰辅们都在夸赞太子和秦王之时,齐王突然向着李渊纳头跪拜道“父皇,儿臣有句话要说。”
李渊大奇,赶紧扶起齐王“孩儿有话尽管说,何来行此大礼。”
“喏”,齐王躬身应道,然后却默默哭了起来。
这一下连李渊都彻底蒙圈了,所有宰辅们也是不知所措,这个齐王是出了名的无情薄幸,从来没有在人前哭过,现在凯旋之时却如此惺惺作态,怎不叫人诧异。
“孩儿这是为何?”李渊满是诧异的神色上前安抚齐王。
“父皇”,齐王李元吉哽咽的说道“孩儿不是为自己哭泣,孩儿是为死去的大唐将士哭泣,今日大唐的荣光他们是再也看不到了,只有青山常伴忠骨,孩儿有感而发,所以忍不住痛哭流涕,呜呜,父皇。”
李渊和众宰辅们听的是一阵叹息,无不赞叹齐王的仁者胸怀,身居高位还能爱兵如子。
“看来元吉是真的长大了,你说吧,要父皇怎样抚恤这些阵亡的大唐将士?”
“父皇,孩儿愿意把朝廷封赏孩儿的财物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