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李渊打了个小哈哈,对着封伦、萧瑀和??陈叔达说道,“太子正在大明宫忙活夜宴事宜,三位宰辅可去大明宫辅佐一下,怎么说这也是我大唐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夜宴,可别出了纰漏才好,有三位宰辅去,朕也安心,哈哈...”
“是,陛下”,封伦和萧瑀对望了一眼,恭敬的退下。·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等三位宰辅走远了,李渊才长叹了一口气,对着裴寂说道,“玄真,这才是我忧心忡忡的所在呀,有此麒麟二子,也是朕做为父亲最幸福的负担,唉”,说罢摇了摇头,脸上挂不住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裴寂知道李渊说的什么意思,这两个儿子都太优秀了,优秀到作为一个大唐的君主,不知该作如何抉择。
“当断不断,必有所害呀。”
“怎么?”李渊心头一惊。
裴寂欲言又止。
“这里是太极宫,上天入地再无他人,你我君臣至交,裴相难道还有什么可疑虑的吗?”
“这...陛下!”
“你不说朕也知道,你是怕祸起萧墙,引发宫庭之乱,最后兄弟兵戎相争对吧?”
裴寂没有说话,算是给了个默认。
“那你说,怎生安排才妥当。”
裴寂想了又想,还是欲言又止,不是不敢说,而是实在难有个万全之策,一时难以启齿。
“裴相可知,朕曾对二郎说过要立二郎为太子。”
“这...”裴寂大惊,“君无戏言啊。”
“朕也后悔当初失言呐”,李渊敲着龙头椅背,脸做思虑状。
裴寂默默无语,做为臣子,这种皇帝家事本该忌讳莫深,慎言自保才是,可是做为当朝首辅,大唐皇帝的心腹密友,自己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再说这东宫和秦王之间本就势不可能两立,自己做为大唐宰辅深陷其中,早就不能两边押宝,想置身事外也不可得呀!
“那陛下怎么想?”
“朕一首在思虑这个事情,裴相说的祸起萧墙宫闱之乱,朕也担心,二郎有擎天之功,又有战阵之才,此刻大唐西周强敌环伺,要靠二郞去震慑宵小,大唐的江山少不得二郞,军权也就自然倾斜到他身上,天策上将府更有一班良臣猛将围绕其身边辅佐,纵使二郎无争储之心,那他底下的那班良臣猛将会甘心吗?魅惑之言定然不少,难恐二郎不起异心。\小_说+C?M,S, ?耕?芯\醉~全¨”
裴寂心里却不这样想,对于李世民的了解,他可比大唐皇帝李渊对这个天策上将军的儿子了解的更透彻更微观,‘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幻化龙’,天策上将军这个官职是困不住李世民这条蛟龙的,李渊想用天策上将军这个功高不可赏的官职来打消秦王的非分之想,这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幼稚的政治手段,是一种大唐权力中枢无法有效制衡军功集团从而做出妥协的产物,从另一个层面反映,这就是示弱,赤裸裸的底气不足,对功勋集团的权力纵容。
“如果只是恐身边人魅惑,这倒也好办,陛下只需借故征调他们,使其远离秦王身边,再分而化之其势自解。”
“哦!”李渊眉头顿展,“这倒不失为一个好计策,那要怎样借故征调呢?”
“臣闻近来山东窦建德旧部刘黑闼作乱,其势业己做大,己经到了心腹之患的地步,臣请陛下派遣东宫太子李建成亲征,这样便可名正言顺的征调天策上将军府的文臣猛将出府助战,这是一石三鸟之计。^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一来为彻底扫除刘黑闼的势力,必须出动大军压阵,征调天策上将军府的谋臣良将可以增强大唐军队实力,天底下再没有比天策上将军府更能征战的将军了”。
“二来,久闻窦建德在山东尽得民心,虽然窦建德伏诛己久,但山东民心未附,需要太子的仁政之才去化解,陛下不是说太子欠缺战阵之才吗?那就让太子打一个大胜仗,让天下人看看太子的文治武功,到时看谁还能说嘴呢”。
“这第三嘛!秦王失了他的羽翼,也就从根本上断了他的念想,就不会有人在秦王耳边叽叽喳喳,蛊惑秦王,秦王做他的安乐公王爷,没有非份之想,从此父慈子孝,兄弟和睦,不正是陛下的愿想吗?纵然秦王心有不甘,但他失了身边的风云,纵使秦王有扭转乾坤之才,那也没有借力之地呀!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没有风,秦王想幻化成龙也飞不起来,久而久之,其心必怠,如此则消了萧墙之乱宫闱之变,岂不是陛下幸甚,大唐幸甚,社稷幸甚。”
“妙计,妙计...”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