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眼前的状况,我判断他的怒火这会儿应该也不会太大,只是这惩罚怕是一时半会儿收不回,诸位还得再受几日痒痛。至于这几位瘫倒的,赶紧找人抬回去吧,莫要晒出人命,平白的惹得那位再生嫌恶!导致予以你们重惩,就得不偿失了。”云老二刻意避谈麦子被抢之事,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那些人见状,有的灰溜溜放下偷来的麦子,有的却仍心存侥幸——或是贪心作祟,或是家中实在揭不开锅,有人偷偷藏起半袋。云老二皆视而不见,任由他们离去。那两个瘫软如烂泥、因为浑身痒痒,却又无力去抓挠,只得努力的扭动身体,看起来就像浑身抽搐的倒霉蛋,也被同伴骂骂咧咧地拖走了。老黑和豆子瞅准时机,挑起麦捆,脚步匆匆地往家赶。
麦地里只剩云家父子三人。云新晨朝兴旺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许:“干得漂亮!”
兴旺狡黠地冲爹一笑:“哪有爹演得精彩!若不是您火上浇油、做戏做全套,这出‘杀鸡儆猴’的大戏怎能如此逼真?”
云老二佯装发怒,瞪了小儿子一眼:“还不是给你擦屁股!”
兴旺咯咯直笑,毫不留情地拆台:“明明是您自己想把这事坐实,好震慑宵小!可别赖我头上!”
云新晨也跟着打趣:“我说二弟三弟演戏为何如此自然,原来都是得了爹的真传!”
云老二又好气又好笑,回怼道:“就你笨嘴拙舌,撒谎都不会,还好意思怪我?”
云新晨笑嘻嘻地反驳:“您有五个儿子,三个像您足智多谋,总得留两个像娘心直口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