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李佑回答,云百户已经一拳砸在了李佑的肚子上。¢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唔!”
李佑痛呼一声。
他原本还想趁机高喊几句,给大伯提个醒,此时气息不足,只能闷声闷气的解释。
“我只是经过……”
“经过?谁家好人经过会蹲草丛里,我看你这就是心虚!”
云百户二话不说一招手。
“堵嘴,押送到太子殿下面前去!”
“你们这是欲加之……唔唔!”
李佑怒视着眼前这群狗仗人势的锦衣卫,想要挣扎,却只剩下徒劳。
云百户冷眼瞧着一脸不服气的李佑。
“李少卿,你以前也用这种手段审讯过别的犯人,我们还没有对你严刑逼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签下罪状认罪,已经够优待你的了。”
还在挣扎的李佑,身体骤然一僵,满脸惊恐地看着云百户。
为什么?
锦衣卫不光查了他们李氏子弟的容貌特征,竟连他们过往做过的事,也全部查了一个遍?
“唔唔!”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李佑眼睛气得通红,可云百户却不想再同他多说一句话。
“押到太子殿下那里……不用了,太子殿下来了。”
李佑被扳正身体,朝着来人看去。
身穿一袭明黄色太子服的朱标,不紧不慢地迈着四方步走来,身上不再有李佑熟悉的儒雅气质,而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x`w′d+s*c-.?c?o¢m*
这种压迫感,李佑只在面对朱元璋时遇到过。
在他的印象里,朱标是一个身居高位,但行事低调的储君,可没想到,数月不见,朱标竟有了国君的风范!
而李家弟子此时全部堵着嘴,被宫中的侍卫反剪着双手摁着,耷拉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朱标的身后,看他们那老实巴交的模样,竟像是认命了似的。
这群蠢货,还不知道李府究竟摊上了什么大事,还幻想着认了错,大伯能救他们一命吗?
“跪下!”
云百户见李佑打量着太子殿下,眼珠乱转,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一脚踹在李佑的膝盖上。
李佑笔直地跪在石子路上,疼得额头青筋暴起。
尽管如此,李佑的眼里,依旧满是不甘。
朱标一眼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似笑非笑的热心询问。
“李少卿有话要与孤说?”
“唔唔!”
见李佑迫不及待地点头,朱标朝着云百户一昂头。
“让他说话。”
反正人都来到了李善长的院子门口,想来李善长已经听到了动静。
这个时候,谁主动谁着急。
朱标此时已经把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不着急,慢慢地向李善长施加压力,等着信鸽来得越多,罪名越大,何乐而不为?
李佑嘴里的布团被拽出来,他还生怕院子里的大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何事,立即高声大喊。?x/i?n.k?s·w+.?c?o·m\
“太子殿下,你带着这么多人闯入韩国公府,可有原因?”
明知故问。
但朱标还是十分配合的,朝着院子里高声宣布。
“李府中人窥探军中机密,来往信件已经被孤掌握了,只是这信送到李府以后,人往哪里去了,孤还还没抓到!”
“太子殿下没抓到,就要带人围府抓人吗?”
朱标面对着李佑用质问来拖延时间的手段,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解释。
“孤本来是想询问韩国公,让韩国公来亲自清理门户的,可是,父皇念及韩国公年事已高,且近日一直在太常寺兢兢业业的当差,应该对此事不知情,否则的话,必定会阻拦李府之人酿成大错,孤这才想着,不叨扰韩国公,把你们抓来询问清楚,免得事情传出去,别人误以为,此事韩国公是主谋。”
话是好话,听上去还主动替李善长开脱。
但李佑总觉得,朱标是正话反说,想要利用大伯对后辈的关心,来逼着大伯出面解释。
想到这里,李佑梗起脖子,循循善诱的说道:“太子殿下,这件事与李府之人无关,一定是有人故意污蔑我们!”
他得试探一下朱标,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污蔑?”
朱标猜到了李佑的心思,也决定成全对方的试探。
“来人,把送信的那些人,还有抓住的那些信鸽,都呈上来,让李少卿辨认一下。”
当李佑看到三个送信的下人被押了上来,其中还有一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