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二两三钱,也只是她根据原主留给她的记忆粗略算了之后随便加了点上去,恐怕林春杏自己心里都不一定有数。
眼下多少能回一点,她带着几个孩子日子也能松快一些。
到了这份儿上,哪怕林春杏不情愿,也只能去了屋里,将赵玉珍的首饰,连同一两五钱银子一并用布包着给了她。
展开布袋子看了眼,赵玉珍转头望向院外,喜笑颜开。
“乡亲们都散了吧,没啥好看的,都是误会,误会。”
她虽想要回自家的银子,却没真想抹黑林春杏的名声,回头人家嫁的不好怪她不说,夏夏也是林家的女儿,有个偷盗的姑姑,将来说起亲事恐怕会受到影响。
家丑不外扬,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村民们虽没看到热闹,但看林家人的反应,大致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眼下事情己了,各自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林春杏吃了这么大的亏,心里当然不痛快,将自己关在房里哭的撕心裂肺。
程氏三十六生的林春杏,算是老来得女,对她向来娇惯。
听得女儿哭的伤心,到底是心疼的,心烦意乱之下,便又开始在屋里骂骂咧咧。
“赵氏,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不如就带着几个孩子搬去老宅,反正寄明也没了,太水坡那边三亩田,你想都不要想,我将来都是要留给水生的!”
除非儿子还在,否则儿媳妇根本靠不住,更别说大房那几个倒向他们娘的小兔崽子了。
她如今没了老伴,小儿子才是她的倚靠。
赵玉珍半点不想听程氏唠叨,再说那田,昨天提了之后程氏不愿给,她也就不抱希望了。
她提着两升枣和一包红糖从屋里出来。
“现在搬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过娘可以放心,我这就去赵家庄找我兄弟来收拾老宅,田我可以不要,但在我们娘几个搬走之前,娘得跟我当着里正的面,签一个划清界限的协议。”
“既然娘不打算给我们大房留任何东西,将来有个头疼脑热、缺东少西的,也不许来打我们大房的主意,最多百年之后,我让五福和西海来给你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