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几句话,差点将程氏气的从床上蹦起来。-q+s\b!r,e¢a¨d,.¢c/o+m·
“你放狗屁!”
她用力捶着床头的桌子,首呼赵玉珍欺负婆母,这日子没法过了。
林水生眉头一拧,正要上前说些什么。
赵玉珍无比淡定,“娘要是不怕败坏杏儿名声,尽管将事情闹大,我丈夫都没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带着几个孩子搬出去。”
为了女儿,程氏停止了撒泼。
坐在床上生了好一会闷气,才开口,“杏儿,将赵氏的首饰还给她,咱不稀罕那点破烂。”
林春杏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应了声,正要去屋里拿的时候,赵玉珍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可不止这些东西。”
赵玉珍将背上的背篓取下,示意五福先将东西拿去屋里。
“衣服鞋子都穿旧了,点心和糖果吃了也就吃了,小姑子嘛,吃我点穿我点,我倒也没那么小心眼,只是银子是不是也要一并还给我?”
原本这些东西,她在心里默认回不来了,也没想费心神去讨。
就当是原主喂了狗。
谁知今天一到家,林春杏就撞到她跟前来了,见房门开着,里面的东西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当然得借题发挥。-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毕竟,赚钱真的不容易,存钱更难。
她今天去镇上卖菜己经尝试过了,虽然赚到了钱,但还是觉得,讨银子比卖菜省力。
林春杏见赵玉珍不仅想要回她的首饰,还想要回银子,顿时戒备起来。
“大嫂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我偷了你银子,你这是诽谤!”
转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知道了,大嫂是不是还在怪娘没有给你分官府的补贴银,所以才故意钻我的空子?”
赵玉珍似笑非笑。
“我是不是在钻空子,你应当比我更清楚,你都敢从我们屋里偷首饰了,顺手牵羊拿点银子又有什么奇怪的?”
转而又冷下脸,“我前两天粗略算了算,你前前后后至少从我这里偷了二两三钱银子,多出的那几钱我就当是喂了狗,另外二两银子你今天必须还给我!”
林春杏急了。
“我没有偷你的银子,你让我用什么还?”
之前从大嫂那里拿的银子,她早花干净了,前些天娘给她分的二两,新衣新鞋一置办,只余下一两六钱银子,根本也拿不出二两来。
“不承认没关系。”
赵玉珍上前扣住她的胳膊,拖着就要往外走。}??3£?#8`?>看?°~书%¢3网 ?已@*发,)?布,最£新~¥¢章t节?
“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官,这些年你在村里没少显摆,想来花出去的每一个铜板都不是无迹可寻,我相信官老爷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林春杏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听赵玉珍要拉她去见官,力道又不如常干体力活的赵玉珍大,根本挣脱不开她的掌心,慌的哭了起来。
“我不要去见官,我不要!娘,你快来救救我。”
屋里,程氏气的捶胸顿足。
“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竟然娶了这样一个六亲不认的儿媳妇,欺负老婆子瘫在床上动不了,将好好的一家人闹的不得安生。”
这边的热闹,吸引了村民的注意。
有些站在自家院里探出了脑袋,还有些靠在院门口往这边看,喜欢凑热闹的,己经端着茶水在院子外站着了。
林水生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嫂子拉走。
他上前扣住林春杏的另一边胳膊,顾及妹妹的名声,他压低声音。
“大嫂,你非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赵玉珍知道,这家人向来喜欢打肿脸充体面,再加上林春杏即将议亲,好的名声关乎着她能否卖个好价钱,程氏和林水生自然会爱惜她的羽毛。
“你要庆幸林春杏偷的是我的东西,她要是偷别人的东西,恐怕早己在大牢里蹲着了。”她望着林春杏,“这二两银子,你认是不认?”
望着院外的十多双眼睛,林春杏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侧身避开众人探究的视线。
咬了咬牙,才满不情愿的说,“我没那么多银子。”
“你有多少?”赵玉珍忙问。
“我……”林春杏心有不甘,“只有一两五钱银子。”
赵玉珍这才松开她的手。
“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