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柔回去了之后同锦心商议:“后头顶替锦书的人,选好了吗?”
锦心点了点头,推荐了锦秋,“奴婢瞧着,她心思灵活虽不及锦书,胜在性子沉稳。\n\i,y/u_e?d`u`.?c′o¨m`”
原本锦秋就是来替锦心的,只是锦心决定不出宫,一辈子跟着讷柔,所以这人此时正好用上。
讷柔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便让锦秋跟着锦书适应一段时间。
定好这些,讷柔问起宫里的事情:“慧贵人怎么样了?”
茶烟氤氲间,仿佛又看见高氏那张曾经总是带着三分傲气的脸。
只有认为自己被爱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神采,可这样的神采,也被消磨殆尽。
锦心恭顺答道:“慧贵人病着呢,宫里头的人有了娘娘的叮嘱,并不敢太苛待她,份例什么的也没有少她什么,咱们的药材和用度都定时送过去。”
讷柔默默听着锦心汇报,半晌过后点了点头:“她没说什么?”
她,说的就是高氏了。
锦心会意,压低声音道,“刚开始还摔了两次药碗,玉壶跪着求了整宿。后来...后来奴婢擅自作主,撤了所有您的旨意,让高氏连着三日都用的馊饭,她咳疾又犯了,这才没了左性,学会了认命。??兰#兰??文?±/学? ±±更¨?=新′最¨(快![|”
锦心没说的是,高氏一开始骂得还很难听,说皇上以后会给她送来更好的,最不济,她还是那个一品大员的嫡女。
不然锦心也不会气得首接让手下的人违背讷柔的意思,停了一段时间对高氏的保护。
可高家因为她的缘故,在前朝吃了瓜落,高氏的继母更是对她避之不及,把高家给高又晴的那些支援,全部都断了。
这才肯用她们送的药,不然命都没了。
讷柔长叹一声,不再提起这件事,转而问起长春宫魏氏。
“回主子的话,长春宫如今守得严实,咱们的人…不好进,只能从外围观察着,就是靠近都不好靠近,魏氏十分谨慎。只有...”
讷柔当然知道,皇后毕竟是富察家教养出来的嫡女,又是名正言顺、掌握宫权的皇后。寻常人连靠近长春宫都难,更遑论安插眼线。
永琏死后,长春宫如今连只雀儿飞过都要查三遍,更是规矩多得很。
自己不过一个家世单薄的妃嫔,能用得上的人手,也被她点去了其他地方,不想浪费在这些宫廷斗争之上。
目前自己眼前,只有李玉有这个本事。^b-i!x′i+a.6*6!6-.¨c,o+m!
长春宫是皇后的寝宫,可李玉不同,他是御前总管,出入宫禁如履平地,连皇后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你不用再推这件事,只需要让人踏踏实实的呆着,等机会再启用。长春宫的事,日后自有计较。”
锦心心头一凛,连忙福身应是,随后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
锦心欲言又止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讷柔抬眸,正对上锦心眼中未加掩饰的忧虑。
是了,这丫头还在为高氏以前做的事耿耿于怀。
讷柔对她解释道:“皇上心里还是有她的,咱们也没必要...”
“没必要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两人都站了起来。
牛皮帐门突然被掀开,乾隆负手立在营帐外,一身靛青色骑装立在光里,鹿皮靴上尽是草屑,看来是刚从草原上回来。
她嗔怪地瞪了皇帝一眼:“皇上过来也不叫人通报,倒吓了臣妾一跳。臣妾在和自己的贴身婢女说女子之间的小话呢,皇上身为君子,也要听吗?”
乾隆低笑一声,意态闲闲,随手将马鞭挂好,“朕见你好不容易出了宫,倒成日躲在帐里,就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朕关心你,倒成了朕的错。”
“皇上没点臣妾伴驾,臣妾自然没心思在外头玩乐。”讷柔也笑,“咱们扯平了,皇上是来带臣妾出去骑马的?”
乾隆眸色微深,伸手将她鬓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你也是满洲贵女,当初选秀,皇阿玛就是看你有满人遗风,和其他描眉画目、弱柳扶风,甚至勉力做汉女打扮的秀女不同,才点了你进我的府上,所以今日,你需得大展身手才是。”
讷柔惊讶,这还是第一次,她如此首接的听到自己入选的内情。
救命,所以当时自己为了不被选上做的努力,反而成了自己被看上的原因?
旁边的锦心差点没憋住,她自来是跟着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