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柔回去整理仪容后,叫来了锦书。/x^g_g~k.s~.~c¢o′m?
锦书从锦心处知道李玉威胁自家主子的事情之后也是吓得魂飞魄散。
讷柔想了想,对她说道:“我会让辉发那拉家还给你卖身契,让你改了奴籍。以后,你就是自由身了。”
自由身?锦书茫然重复着这三个字,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可奴婢还能去做什么呢?”锦书哭得不行,“奴婢跟着主子在宫里这么些年...”
讷柔压着火气,真是觉得恨铁不成钢。
“你跟着我这些年,就学会说‘不知道’三个字?”
锦书当然记得主子这些年明里暗里教的,还有从小学的。可那些零碎本事,怎么也不够护着她一个弱女子,在外头生存的。
讷柔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丫头,心头涌起一阵酸楚。她何尝不知,在这世道,一个脱了奴籍的女子要立足,实在是不容易。
她叹了口气,还是给了她一条出路:“这样吧,我和你主仆一场,不是没有情分的。你出宫的时候,帮我给阿玛带个话。若是家里有子弟愿意,还请南下去广州,十三行的地界,多学一些洋人、番邦的话。”
犹豫片刻,讷柔还是决定和她说清楚,“你也知道,最早我是想开女学的。-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只是现下什么女学都只能教一些女诫、女则之类的东西,不光毫无用处,更是误人子弟,弄得我一度打消了这个念头。”
锦书看着眼中跳动着异样光彩的主子,一时间愣住了。
好似,这才是主子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讷柔笑了笑,“外头的世界,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还要辽阔。现在只有皇上和皇上信任的人能看见这些真相,家中的子弟们若是能尽早睁眼去看看,绝对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锦书嗓子发紧,忽然想起还在辉发那拉府邸上的时候,主子常念叨的那句“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最毒”。
当时,主子最看重的除了锦心,就是自己,因为自己学字最用心、看书最快...
回忆起往昔,锦书落下泪来。
“你以前学书,总说宁可挨板子也不愿做睁眼瞎。怎么如今,反倒抗拒起来了?我要你去看的,是这世道正在变的模样。你去吧,把你看到的那些书籍、种子、器具,都带回来,给辉发那拉家的人递过去即可,剩下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办。”
“他们总会小瞧女人,可就是女人,不会太被防备。{?^0÷?0·?小]%说ˉ?网? μ无±¨?错\}£内_?{容?”
锦书听到讷柔这句话,重重地磕了个头:“是。”
讷柔见她愿意,也很高兴,让她这段时间安心休息,回去便可以准备出宫的事情。
走之前,也可以给李玉告个别,讷柔甚至叮嘱她:“你可以和李玉说你的去向。”
至于为什么,讷柔并没有和锦书解释。
等锦书下去了,讷柔拿起那个素银簪,簪头那粒小小的南海珠己经有些黯淡了。
既然利用,那就相互利用好了。
讷柔叹了口气,心里对锦书还是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困惑。
李玉对锦书,也许有几分真心,但他这么着急借着锦书绑着自己,是因为什么?
大阿哥,还是皇后?
讷柔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早,思考到后半夜才睡的讷柔匆忙起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就是在宫外,晨昏定省也是不能少的。
“臣妾等给皇额娘请安。”皇后领着众嫔妃行礼,声音和姿态一如既往的恭敬。
太后见到她们,也都是淡淡的,唯独对皇后没了个好脸色。
没办法,皇帝也太偏心了。太后的弟弟进宫,被好一顿斥责的事情大家还记得呢,皇后却能公然在宴会上见到自己的弟弟。
对母亲和对媳妇儿的差别待遇,实在双标。
太后生气,那皇后和妃嫔就都不好过。站规矩啊端茶倒水伺候啊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太后又开始催生。
明明宫里大阿哥、三阿哥长得不错,西阿哥、五阿哥也没出生多久,太后就是觉得不够。
催完生,还要往皇后心窝子上戳:“永琏要是还在,这几天也能骑马打猎,给哀家这个皇玛嬷打些东西来了。”
太后这话毒得很,说得皇后当场落泪了,可还是要咬着牙说:“皇额娘教训的是。”
说完了孩子,太后又冷哼一声,开始说这些妃嫔没本事,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