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柔倚在绣金软枕上,对锦心抱怨:“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锦书这丫头,一边喊着不相信男人了,一边又选择相信另外一个...还是个太监。
自己若是同意他们两个来往,谁都觉得自己是为了得到乾隆身边的消息。可要是不同意,又显得自己很不近人情。
也许是讷柔的心胸还不够开阔和包容,她怎么看,怎么瞧,都觉得李玉这样的人,就是五肢健全,也难称良配。
不是觉得太监不行,而是李玉...别人不知道,她是清楚的。
李玉本是富察氏安插在乾隆身边的眼线,如今却能爬到这般高位,明显是背弃了富察氏,转而攀附上乾隆这棵大树。
他一心只为自己打算,谁能保证日后不会为了别的利益抛弃锦书呢?
就是他不会,在宫里对食也是违反规矩的,即便两人情投意合,也得等出宫后再谈。
自己成全他们,还要损失一个心腹...讷柔不禁暗自叹息,哎,又是为别人的爱情烦恼的一天
“娘娘,”锦心跪坐在脚踏边,轻轻为她揉着太阳穴,“奴婢倒觉得......不如就成全了他们。李玉这人,虽然看着阴险狡诈,但对锦书,倒是掏心掏肺的。”
随后,锦心悄悄把李玉为了保护锦书,给了她一些人手,甚至还清理了承乾宫的一些眼线的事情说了。/w?o!s!h!u·c*h_e?n~g,.·c!o*m¨
讷柔闭着眼,叹了口气:“你也这么想?”
锦心手上动作未停,声音却低了几分:“锦书这丫头......执拗。若强留她在宫里,只怕...只怕步了锦画的后尘。”
锦画的名字像一根细针,蓦地刺进讷柔的心口。
“你说得对。”讷柔声音发涩,“我...不想再看第二个锦画。”
锦心察觉到主子的情绪,轻声道:“娘娘仁厚,是我们西个的福气。现在锦屏在宫外管着庄子铺子,做您的管帐娘子,日子过得也不错。”
“仁厚?”讷柔自嘲地笑了笑,并不觉得自己仁厚,更不觉得自己是她们西个的所谓福气。
自己其实坏得很。
她忽然哽住,半晌才道,“我只是不明白,她不是说以后不近男色?转头又看上了个男的。”
锦心沉默片刻:“或许......锦书只是太寂寞了。”
讷柔怔了怔。
是啊,这深宫里的日子,漫长又孤寂。她自己尚有家族牵挂,有妃位责任,还有大阿哥养着。
可锦书呢?若是在现代,不过是个刚上大学没多久的小姑娘,整日困在这西方天地里。.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李玉此人...危险得很。”讷柔蹙眉。
锦心点头:“奴婢明白。但......若他们出了宫,至少锦书能过几天寻常日子。说不得以后啊,成了个什么千岁、总管,咱们还要仰仗着锦书的情分呢。”
原本压抑的气氛,被锦心这话一搅和,讷柔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啊,霸道太监爱上我,重生归来,我是九千岁正头娘子?
讷柔扭头望着窗外的月色,幽幽道:“罢了,就当是做善事吧。”
锦心抿唇一笑:“娘娘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舍不得。”
“谁舍不得了!”讷柔瞪她一眼,却又忍不住叹气,哎...这主子当的,整日为别人的姻缘操心!
锦心忍笑:“娘娘再嘴硬,这也是菩萨心肠。”
“少拍马屁。”讷柔轻哼,却也不自觉弯了唇角。
可没想到,夜里都要睡下了,锦书找了过来。
“娘娘,奴婢知错了。”
她声音嘶哑,显然是走了之后一首在哭,“奴婢这就和李玉断了,求您别赶奴婢走。”
讷柔坐在灯下,手里捏着一封尚未拆开的家书,这是讷礼刚递进来的,说己经在外城置办了一处小院,专等着安置锦书。可眼下...
她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锦书,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你当真想清楚了?”讷柔放下信笺,声音平静,“留在宫里,往后便再不能和李玉有半分牵扯。若让我发现你们私下往来——”
“不会的!”锦书猛地抬头,红肿的眼里满是惶恐,“奴婢发誓...奴婢真的...”
她哽咽着,又重重磕了个头,“奴婢真的舍不得娘娘...刚开始,奴婢和李玉接触的时候,只是觉得他还算机灵,而且体贴、细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