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还是他是王爷身边的得力人。”

“只是后来，才...才不一样了。”

讷柔沉默。

她当然知道锦书没说谎，这丫头自小跟着她，从潜邸到深宫，早把承乾宫当成了家。

可正是这份忠心，反倒让她进退两难。

——若强送她出宫，怕她最后被李玉抛弃，最后也难以善终。

——若留她在身边，又怕她与李玉旧情难断，终成祸端。

“罢了。”讷柔揉了揉眉心，“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我再想想。”

锦书如蒙大赦，连连叩首，退下时险些被门槛绊倒。

待殿门关上，锦心轻声道：“娘娘，要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讷柔打断她，“可宫里规矩森严，对食之事若被揭发，可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

她没说完，目光落在案头的碧玉如意上。封妃典礼那天，皇后赏赐的这柄如意就被她摆在这里，此刻仿佛像是皇后在盯着自己，提醒自己不要被她抓到把柄。

皇后，或者说那个在簪子上留下“柔”字的人，终归是个威胁。

窗外忽然传来打更声，三长两短，己是子时。

讷柔长叹一口气：“明日，让锦书悄悄去请李玉过来一趟。”

有些事情，还是开诚布公谈一谈比较好。

第二日，锦书就借口给皇上送东西的理由提着汤去了乾清宫。

乾隆以为讷柔这是借着给自己送，实际上是给讷礼的，苦笑着抱怨了一句：“你们娘娘，一点也不诚心。”

说着，便借口汤喝不下，让李玉赏给侍卫，免得浪费。

李玉自然知道，这个侍卫就是娴妃娘娘的哥哥讷礼，恭恭敬敬领着锦书转身出去了。

也就是这么一小段路，足够他们把所有话说清楚。

乾隆坐在乾清宫，越想越气。

朕对娴妃够好了吧？听见她家里人说宅子小了住不下，都眼巴巴地送了一个去。

怎么她就拿个汤来敷衍朕，还不是自己做的！

今天晚上，朕要去找娴妃算一算这个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