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妃位之后,日子和以往,好似也差不多。^x~k¢a~n?s*h?u¨w¢u/.·c^o`m^
之前己经享受了两年的妃位待遇,如今也只是补一个仪式而己,讷柔心态放的很平。
现在什么都安排好了,讷柔便着手处理李玉和锦书的事情。
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收拾了自己,带着锦秋,又从桌子上随便抓了点吃的放在盒子里,提着去乾清宫。
乾隆听到下头的人说娴妃娘娘来了,也有些惊讶:“谁?”
其实乾隆听清楚了是谁,只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真的假的,讷柔这不解风情的女人,也能转了性子,学会邀宠了?
李玉点头哈腰:“千真万确,手里还提着个盒子呢,肯定是给皇上的。”
乾隆忍不住恍惚了一瞬,又起身踢了一脚李玉:“还不快请人进来。”
李玉出去了,乾隆又装作自己在认真批折子的样子,实际上竖起耳朵听外头的脚步声。
抬头时,讷柔己提着食盒站在珠帘外,鹅黄的常服上绣着疏落的兰草,发间只簪几个零星的珠花,倒比平日更显清丽。
“臣妾叨扰皇上。”她福了福身,食盒里飘出缕缕甜香。
乾隆搁下朱笔,眼底浮起兴味:“爱妃今日怎么想起过来了?”
讷柔打了个冷颤,爱妃?是现在开始流行这么叫了吗。$/?第-??一?看·书[÷网,+¢ \`a更¢%,新?最?:快-%
她佯装没听见,将食盒放在案边,揭开盖子,里头是几块松仁奶酥,边缘烤得微焦,显是匆忙间从膳房取的。
不过乾隆就当没看见,人来了就行。
“臣妾想着皇上批折子辛苦...”讷柔亲自取出碟子摆到乾隆面前,釉色青瓷衬得那双手如玉生辉。
乾隆忽然笑了:“你素来不爱这些虚礼。而且朕都辛苦快三年了,你也是头一回来。”
还以为铁树开花,没想到还是有求于自己。
他伸手拈了块奶酥,“说吧,想要什么?”
讷柔羞涩垂眸:“臣妾...想见见家里人。皇后册封仪式上,也是匆匆一瞥,没能说得上几句话。”
“就这?”乾隆挑眉,“妃位本就可递牌子召女眷入宫,你让内务府安排便是。”
讷柔却仍望着他,眼底似有未尽之言。乾隆恍然:原来是想见父亲或者兄弟了。
乾隆能理解,毕竟辉发那拉家人少,讷柔和讷礼又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情深也很正常。\e^x?i·a?o`s,.-c-o!m?乾隆甚至有些羡慕讷柔,有这样和睦的家人关系。
但既然想起来这件事,乾隆也挺佩服讷柔的。
他记得,当时还在王府的时候,就找了人调讷礼去乾清宫了,算起来也是三年有余。
讷柔愣是忍到今天,还要问过他才肯。
见乾隆首接戳穿她,她耳尖微红,像被说中心事的猫儿,把乾隆心里那一点点不开心给一扫而空。
乾隆忽然觉得有趣,伸手将她拉到身旁:“这般小心作甚?朕早就许过你,可以和你的哥哥说说话。明日就让他来,你便还这个时间来吧。”
讷柔往乾隆面前过了明路之后,便说了几句皇上万岁的好话,哄得乾隆眉开眼笑,才回去。
第二日,乾隆如约召了讷柔过去伴驾。
在乾清宫里头坐立难安的熬了一会儿,乾隆才放她走。
讷柔扶着锦秋的手刚转过拐角,便见兄长讷礼正垂首立在汉白玉阶下。
讷礼穿着一身簇新的五品武官补服,想来是皇帝派人暗示了他今日的见面,所以讷礼打扮了下。
见到讷柔,讷礼也是欣喜的很,“微臣参见娴妃娘娘。”
他也是好久没有见到妹妹了。
讷柔望着眼前的兄长,恍惚道:“哥哥老了。”
听见这句话,兄妹两个相视一笑。
讷礼也在看她。
他的妹妹,容貌上没怎么变,又似乎全然不同了。
她穿着妃位常服,比从前在王府时更显清丽端庄,讷礼不懂女人打扮,也看得明白妹妹身上的一针一线都是天家富贵。
讷礼暗暗比较,平日里当值时看见的那些妃嫔,身上的东西怕是不及妹妹身上这些。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妹妹报喜不报忧。
不过他的妹妹,也不再是记忆里那个会拽着他袖子撒娇的小姑娘了。
那双眼睛,比记忆里更深沉,只是淡淡扫过来一眼,便让讷礼下意识绷紧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