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丧女之痛而伤了身子,就是侧福晋的位置,儿女双全的她也有一争之力。
弘历心里想,可能为自己生下长子,就用尽了她此生所有的福气。
进去之后,弘历屏退了左右,没有人知道富察格格和他说了什么。
和富察格格聊完正事儿,弘历迫不及待就要走,外头的奴婢端了参汤进来,弘历眼尖,一见汤里泡着的参片,有些不忍。
这么浓的参,是吊命的法子了。
见弘历看那参汤,富察格格苦笑,“若不是那拉侧福晋送来的,妾怕是熬不到今日。那拉侧福晋的大恩,妾身无以为报,只能...咳咳咳...只能指望永...”
弘历打断她,“你好好养病,她送这个过来做什么?王府里还能少了你的参不成。”
富察格格泪流满面:“这是那拉侧福晋的陪嫁,是关外极好的参呢。她送来的时候,妾还没有病的那么重,是用来给妾养身子的,她也没想到能用在此处...”
弘历听她说得这样真诚哀切,鼻子也有些酸了,“我知道了。”
当夜,弘历就去了讷柔的院子。
弘历去的时候,讷柔正在写字。她这几天被人或挤兑或捧杀,心里烦得很,也不出去了,就缩在院子里写字。
弘历看见她站在桌旁写得很投入,也不打扰,制止了奴才的通报,看她在做什么。
一个“静”字,被她写了可能有几百遍。
还是锦心悄悄拨动了下外头檐角的风铃,讷柔听见声音,才发现弘历来了,放下笔冲着弘历一福身,“王爷来了。”
弘历恍若未觉她的不安和躁动,照常和她闲聊、吃饭。
夜里,两人翻滚完一次,弘历也不叫水,而是汗津津地搂着同样汗津津地讷柔。
“你给富察格格送东西,怎么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