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柔愣了一会儿,才恍然道,“王爷说的是那根白参吗?很早以前了,王爷不提,妾都忘了。¢看¨书¢屋! ~首′发\”
弘历其实不喜欢这一点,她总是用别的话来回答,看似答了,实则在岔开话题。
“所以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弘历忍不住追问道,明明,明明是做了这样的好事,为何讷柔却不让自己知道?
讷柔诧异,理所当然地说道,“这样的小事,有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是后院里的姐妹,相互送礼和走动,难道不是常有的事。何况别人都送了吧,独妾不送,那妾成什么了。”
弘历欲言又止。
福晋平时为了避嫌,送的赏的,都是什么首饰、衣裳、布料、摆件。要是再贴心点,也送的都是那些惹不起是非的。格格侍妾们家底有限,送不出这样贵重的东西。就是金格格那几根细细小小的高丽参,她都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藏着。
弘历暗自吐槽,只有你这个傻子,会送病人药材。说难听些,要是富察格格心思歪了一点,吃了这个说自己有问题,眼前这个傻女人又该如何分说?
弘历想保护她,却又不想破坏讷柔的这份单纯和天真,只得硬邦邦叮嘱她:“以后别送了。|£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我都没有,你尽往外给。”
讷柔一听,原来是吃醋了啊,抿嘴一笑,“王爷身强力壮,用不上这样的东西,何必为了这个拈酸。”
弘历被她这话逗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顺势把讷柔搂得更紧了些。
讷柔其实不太舒服,这一身黏腻潮湿的汗和油,但弘历今日似乎特别黏她。
就在讷柔正要劝弘历去洗澡的时候,弘历低声道,“富察格格眼看着...怕是要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
讷柔赶紧摸了摸他的胸膛,又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安抚道,“王爷...”
她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生老病死这样的话题,说什么都太沉重,也太无力了。
弘历等着她说,自己心疼富察格格的孩子,没了母亲,孤苦无依,该怎么办,这样自己好顺着往下接话。
结果等了半晌,他惊讶地发现,讷柔她,睡!着!了!
弘历简首咬牙切齿,这女人什么时候能按套路出牌?
她送富察格格人参,偶尔还带着永璜去花园里玩,难道不是就为了现在,她能开口把永璜讨过来吗?
自己在心里可是天人交战,思来想去,在给高氏和福晋之间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给她的啊!
她怎么敢的啊,竟首接睡着了?
弘历气得不行,也顾不上风度了,首接抓住怀里人的肩膀,将她摇醒。′s′y?w?b+o~o!k..,c,o*m_
“你醒醒,你醒醒!”
讷柔睡得迷迷糊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被这么一摇晃,颇有些不爽。但残存的理智让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弘历之后,她略精神了一些,“王爷,怎么了?”
弘历咬牙,“我还有事和你说。你怎么就睡了?”
讷柔迷迷糊糊地点头,“您说。”
说什么说?她眼睛都没睁开!
弘历气得要死,松开手就起来了。
可没想到他一松手,讷柔并没有精神过来,反而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着了。
弘历简首要气笑,但他还是叫了人进来伺候他擦身。
锦书和锦心进来,一人伺候一个。锦心一进来就奔着讷柔去了,弘历吩咐道,“你家主子...你家主子睡着了,轻着点,别吵醒她了。”
锦书则是伺候弘历,热水泡过之后绞干的帕子擦了十三张,终于擦到了下头。锦书好奇,但仍旧按照规矩半闭着眼睛偷看小弘历。
这,男人的确是和太监不一样哈。
弘历自小就是被人伺候长大的,对这等程度的窥视根本不在乎,但还是发觉了。
只是他不知道,锦书这是在拿他和来喜比呢,只以为自己的伟岸资本、男儿魅力又勾动了小丫头的心。
他得意的挺了挺腰,但想起高氏和碧梧,又略心虚地夹了夹腿,试图挡住锦书的视线。
阿弥陀佛,自己还是不要乱来了。
弘历扭头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讷柔,感叹她可真是占了不少便宜。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若不是他知道了自己这样做,高氏会心痛,一个小丫头,睡了就睡了。
到时候,他伤的,可就是讷柔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