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年深,丫头们的进步愈发显著。?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府内,日常洒扫、膳食安排井然有序,衣物缝补、物件规整一丝不苟;府外,庄子里的农事在精通园艺、农事的管事娘子协助下欣欣向荣,铺子经营有擅长算账、经营的姑娘帮衬,生意也愈发红火。
毕竟讷柔精心培训出这么多得力的帮手,也不是放着吃白饭的。
这下,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人都对讷柔竖起大拇指,夸赞她能干有魄力。讷柔听闻,总是腼腆一笑,心中却明白,若没有父母的支持与悉心教导,自己断不可能做好这件事。
但这么一来,讷柔心善、擅管家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郎佳氏当然可以管住下人的嘴,可她思量再三,觉得女儿在这方面声名远扬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日后议婚时的绝佳筹码。
在郎佳氏眼里,女子有才有德,方能在婆家站稳脚跟,为家族争光添彩。念及此处,郎佳氏便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们夸去。
反正女儿传出去的不是什么轻浮艳名,再者,讷柔平日里行事稳重得体,颇有大家闺秀风范,旁人即便多夸几句,她也断不会飘飘然迷失心性,如此,便由着众人去吧!
这帮丫头里,最出类拔萃的西个成为了讷柔的贴身丫鬟。,x-i¨a`o¨s,h~u?o/c-m_s,.-o+r!g!其他人,郎佳氏也肥水不流外人田,选了府上优秀的小厮或者讷尔布麾下得力的手下,依着双方的性情、脾性与才干配了婚。
如此一来,既解决了丫头们的终身大事,让她们有了安稳的归宿,又能将这些人牢牢留在府内,继续为辉发那拉族效力,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郎佳氏心底总归还是有些隐忧。
虽说这些丫头打从心底感念讷柔小姐的善心,是讷柔给了她们改变命运的契机,让她们过上如今的好日子,可郎佳氏觉得,这些丫头们一个赛一个地聪明伶俐,而且太漂亮了些!
按照惯例,贴身丫头日后大多会成为陪嫁丫鬟,身份特殊,说是小姐的左膀右臂,实则往往会成为小姐夫君的通房。
想到这儿,郎佳氏就忍不住暗自揪心,讷柔点人的时候,竟选的都是这么漂亮的,实在是...实在是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郎佳氏反复思量着要不要跟讷柔透个底,和她说说男人的心思,又怕女儿年纪尚轻,听闻这些后心中有了芥蒂,影响主仆情谊不说,还可能让她对婚嫁之事心生恐惧。\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一日午后,郎佳氏正坐在堂屋中对着账本出神,讷柔像往常一样,高高兴兴进来请安。见母亲神色凝重,讷柔乖巧地走到近前,轻声问道:“额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账目上出了问题?”
郎佳氏回过神来,看着女儿纯真的面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柔儿,你今儿个的功课都做完了?”
讷柔脆生生地应道:“都做完了,额娘,我还新学了一首诗,念给您听好不好?”
郎佳氏微微点头,心中却依旧沉甸甸的。
可这首诗,恰好是《诗》里的“氓”。
郎佳氏听到“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的时候,实在憋不住了,趁着只有她们母女两个在,便把心中的顾虑委婉地说了出来。
讷柔冷不丁听闻母亲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竟忍不住 “扑哧” 一声笑了出来,她抬手轻轻掩住嘴,眼中满是促狭与笑意:“母亲这几日愁眉不展,担心的竟是我还没有影的夫君,喜欢我身边的丫头超过我?”
郎佳氏见女儿不以为意,轻轻叹了口气,拉过讷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柔儿,你别不当回事。世间男子,多有花心之人,你如今身边这几个丫鬟,个个模样出众、聪慧伶俐,主意大着呢。日后陪嫁过去,难保不会生出些事端。为娘是过来人,不得不为你提前筹谋啊。”
过来人?
讷柔心思一动,可话到嘴边却没问出口,脸上笑意渐收,乖巧地点点头,反问郎佳氏:“母亲为我好,我知道。若是她们有心,或者他有了二心,我又能如何?难不成要我整日提心吊胆,防着身边最亲近之人?”
顿了顿,讷柔微微扬起下巴展颜一笑,露出远不属于这个年纪女孩儿的成熟与豁达:
“我要是费尽心思,整日里提心吊胆,这边提防着丫鬟,那边警惕着夫君,最后,连与我自幼一同长大、情同姐妹的贴身丫鬟都要疏远了,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