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阳公主怀孕的反应比春喜大,不仅吃不下什么东西,对气味也敏感得很,稍不留神就会想吐。·k~u·a¢i¢d!u¨x·s?..c·o^m+
打着关心春喜的名号,恒阳公主又住了下来。
那两个嬷嬷确实很有经验,春喜说气味难闻,她们就把府里各处都熏上陈皮香,春喜说吃不下东西,她们也能想法子做出不油腻还滋补的膳食。
这日午后,恒阳公主刚吃了口燕窝就扔下勺子,气愤道:“我觉得那个狗东西就是克我,所以这孩子才这样折腾我,怀孕实在是太遭罪了,这逆子本公主不要了!
岭南,城中书房。
夜色深沉,烛火微晃,映得案上纸张泛黄。沈允修独坐书房,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信中内容,正是周远在狱中所写的供词,详细列出了西域王庭在岭南布下的暗线,以及他们试图通过策反旧部将领,逐步掌控岭南军权的计划。
“原来如此”沈允修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门外传来脚步声,陈怀之轻轻叩门:“殿下,岭南城南传来急报,有西域商队意图混入城中,被守军拦下,搜出一封密信,内容涉及岭南布防图。”
沈允修猛地起身:“带上来。”
不多时,一名守军将领捧着一封密信进入书房,神色凝重:“殿下,这是从西域商队首领身上搜出的,属下不敢擅作主张,特来禀报。”
沈允修接过密信,拆开一看,脸色骤变。
信中内容直指岭南布防弱点,还提及了岭南旧部中几位将领的名字,皆是曾与周远交情深厚之人。
“看来,周远并未全说实话。”沈允修低声道,眼中寒光乍现。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岭南城,心中思绪翻涌。
母亲的过往、西域的野心、岭南的未来这一切,似乎都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而他,正站在风暴的中心。
“陈怀之。”他低声唤道。
“属下在。”陈怀之立刻上前。
“即刻调集暗卫,彻查岭南旧部将领,尤其是周远曾举荐之人。另外,派人前往京城,向陛下禀报此事,并请求调派兵部密探协助调查。”
“是。”陈怀之领命而去。
沈允修转身,目光坚定:“岭南,是我母亲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不会让它落入任何人之手。”
与此同时,岭南城南,一处隐秘的宅院中。
一名身穿西域服饰的男子正与一名岭南旧部将领低声交谈。
“事情如何?”西域男子问。+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将领神色凝重:“岭南布防图已经送出,但西域商队被拦下,恐怕周远已经招供。”
西域男子眉头一皱:“周远此人,太过天真,以为殿下会轻信他的悔过之言。我们的人已经混入城中,只要岭南旧部内应配合,便可一举拿下岭南。”
将领沉默片刻,缓缓道:“殿下并非易与之辈,若他察觉,恐怕会先发制人。”
西域男子冷笑:“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年轻人。岭南旧部中,真正效忠他的人,又有几个?”
将领未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西域男子目光一冷:“你若反悔,便趁早。”
将领咬牙:“我从未反悔,只是殿下待我不薄。”
西域男子嗤笑:“可他能给你什么?岭南的未来?还是大承的忠诚?别忘了,你父亲当年是如何死的。岭南旧部,从来都是大承眼中的弃子。”
将领神色一变,最终缓缓点头:“好,我照做。”
西域男子满意地笑了:“很好。三日后,便是岭南旧部操练之日,届时,殿下必会亲临。只要内应配合,岭南便可一举拿下。”
将领深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岭南,城中审讯室。
沈允修再次提审周远。
周远被押上堂,镣铐未除,神色却依旧平静。
“殿下。”他低声唤道。
沈允修端坐案前,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