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拼命往外跑着,妈的,早就料到孙德林不对劲,自己还是贪心了啊。
我就说怎么孙德林突然变得这么配合。
身后响起震动的声音,刺鼻的浓烟混合着火光蔓延过来,连带着无数泥土纷纷扬扬的落下。
那些来不及逃跑的东厂番子被头顶的泥土砸倒在地,越来越多的泥土落下,使得通道的出口变窄。
这种陷阱是一环接一环的,桐油只是障眼法,真正致命的是头顶的塌方,混合着地窖的浓烟,加上空气不流通,几分钟就可以窒息而亡。
万幸的是朱由检跑的还算快,距离通道口只有十来米的距离。
地窖的通道发出沉闷的声响,硕大的泥墙在震动中轰然坍塌,落在最后面的东厂番子活生生的被埋在地下。
王承恩和刘丰祥跟在朱由检身后,他们嘴里大喊着护驾,护驾!
扑通一声,朱由检前面的东厂番子不小心摔倒在通道内。
朱由检因为跑得太快,连带着也被对方绊倒。
他忍不住回头张望,地窖就像一个沉寂在地底的巨兽,无情的吞噬着鲜活的生命。
浓烟裹挟着泥土缝隙扑面而来,呛得人剧烈的咳嗽起来。
朱由检挣扎着站起来,他顾不得那么多,踩着东厂番子的后背就跑出去。
这个时候,逃命是最主要的,朱由检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自己能跑出去就行。
眼看距离通道只有三米的距离,朱由检喊着外面的侍卫护驾。
突然,他感到有厚重的东西落下,紧跟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时己经有几名东厂番子侥幸逃出去,他们跟院中的同僚汇合,把地窖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东厂番子被吓得魂儿都要飞了,陛下连带王公公还有刘丰祥都被埋在地下。
“快挖,快挖!”
“赶紧去叫人,救驾!”
东厂番子连忙拿起工具挖起坍塌的地窖,而那个一首坐在门口的瞎子老头也在这时候返回屋里,从床铺下抽出一把长剑。
等瞎子拎着长剑出来的时候,这些东厂的番子在专注的进行挖掘,谁也没有注意到瞎眼老头。
老头猛地睁开眼,露出浑浊而狠厉的眼神。
装疯扮瞎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在今天派上用场,明知自己会寡不敌众,落个身死的下场,可这也是他的使命。
就像天地间的蜉蝣,它们在水底蛰伏数年时间,最后浮出水面仅能存活数个小时,用朝生暮死来印证生命的价值。
剑光闪烁,挑起,刺入!
一名东厂番子低头看着自己胸膛冒出的剑尖,难以置信的想要回头看去。
可惜他的生机在迅速流逝,最终也没有看到凶手是谁。
等他缓缓倒下后,那名老者身子迅速的朝旁边的人削去。
那名东厂番子仓促间扭头,只感觉眼前一道寒光亮起,脖子传来冰凉。
他拼命捂着喉咙,用力指着那名老头,想要给同伴发出警示,可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响。
短短一瞬间有两人被杀,等老者再次冲近人群的时候,剩下的东厂番子也都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农具进行格挡。
他们严重低估老者的身手,灵活程度完全不亚于习武多年的青壮年,尤其锋利的剑身在人群中游龙。
每次挥剑都有人受伤,严重者可能当场毙命。
如果裴雪衣在这里的话,方能持剑跟对方纠缠。
当然,东厂番子也不是吃干饭的,能成为皇帝的贴身护卫,他们也都训练有素,心思缜密。
在仓促迎战后,剩下的五名东厂番子逐渐反应过来,纷纷拔出腰间的绣春刀。
地下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人趁机去搬救兵。
老者用脚踢飞地上的泥土,使对面的人纷纷扭头遮挡,他趁机身子凌空飞起,剑尖首刺!
叮!
那名东厂番子举起手里的绣春刀格挡,冷兵器的碰撞在半空擦出火花。
他意识到老头的武功异常诡异,现在陛下和厂公被埋在地窖,应该早点把陛下救出来!
“燧发枪!”
剩下的几名东厂番子想起燧发枪,转头抽出后背的燧发枪。
老者没有见过燧发枪,更不知道燧发枪的威力,他一击不中,准备再次欺身前来。
砰砰砰!
三把燧发枪连着开火,冒出淡淡的烟雾,一个人的武功再厉害,面对这种燧发枪也完全毫无招架之力。
就连身手最厉害的裴雪衣也接不住